女主站著甲板的欄杆上那一瞬被凝結成永恒的經典、紀念,是刺激,是冒險,是信任,更是——愛。
我想,如果此刻尚於禎從身後輕輕環住我的腰,深情脈脈地看著我……是不是也能將那一刻詮釋?
有一隻手,一隻有力的手搭在我的肩上——
我驚喜地回過頭去,卻是羌青!
我麵上的笑意硬生生的被卡了一下,滿眼的失望,連掩飾都掩飾不了,卻還是緊忙補上一記笑顏。
“別笑了,比哭還醜。”羌青麵無表情道,隱隱的不悅。
我慢慢放下手臂,心中深深的遺憾尚在,一時間,不想說話。
“你最近怎麼這麼奇怪?”
“哪裏奇怪?”我淡淡道。
“好像……有一塊烏雲在頭頂上繞……”
“你何時也這般文縐縐了?”我輕笑。
“對,笑一笑好。”他緊忙道。
我流露一記苦笑。
“妍妃娘娘的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?你還在擔心什麼?”
妍妃娘娘的事?
想到尚於妍的事,我便忍不住悲從心上,一直以來,我都痛恨尚於妍的自私,隻想著自己的快樂和幸福,卻完全不關心他人的死活……
她活得這般任性,終是為自己的衝動之舉付出了慘痛的代價——死亡!
可是,我卻是聽說她死得很幸福,死得很美麗……
她死前說了那麼一句話,我保住了永恒的美麗。
我隱約記得自己曾在不經意間,跟她說過這樣一句話,能永葆青春的法寶……隻有死亡!
我知道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,那就是,在狄子賦心目中……
她希望在狄子賦心目中長存這個最美麗的姿態,卻以無此極端決然的方式……她成功的做到了,可是……代價太過慘重了……
她不能說,因為她是躺在皇帝的懷中,喉嚨口堵塞得緊,是皇帝賜的毒酒……她大睜著倉皇的美眸,看著麵前的人,視線一陣模糊,一陣混沌,可是她腦海中依然清晰的映像是狄子賦輕佻眼角的笑意。
詭異、神秘、冷酷。
終究的終究,她用盡畢生的力量隻說了一句話,一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,不是甜言蜜語,不是海誓山盟,卻還是在盡心為狄子賦洗脫罪名。
至死,她都沒有怪過他,沒有怨過他,沒有恨過他……
盡管她明知道狄子賦與自己私奔不過是個陰謀,他是與何府老爺達成了某種協議,他真正愛的,真正在乎的人是何景初……
可是,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把自己陷入自欺欺人的境地,隻為能夠追隨他的身影,他的腳步。
據尚於歡來信中得知,尚於妍不知是通過什麼渠道得知一種血玉蓮的聖花,可以駐足青春,不老終年……於是,一夜宿醉的尚於妍在熱血沸騰之下,竟拖著狄子賦去找那株血玉蓮,策馬奔騰,直往雪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