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染看著神君,笑笑,問道:“神君不是素來不喜這種的嗎?”夜瑾一笑,替花染勺起一口粥,塞進花染嘴裏,頃刻花染便大叫著燙。忽爾,神君正色道:“這不一樣!”
漁歌殤,
君落滿地堂。
酉洵釀,
酒肝膽斷行(hang)。
殘月明,
渡園綰沙衣。
伊人裳,
飄觥籌衫楠。
xun,第四聲,意為:確實誠然,通“泫”此處意為流淚。
花染兩人隨著船隻搖曳進了一個漁家,一隻隻小燈被托在湖麵上,把漆黑的夜晚徒增一番美景。花染仄歪過頭,認真地打量著今夜異常的夜瑾,臉容還是昔日般俊麗,隻是那笑意在他臉上綻開,果然神君,在笑時是最好看了。
“神君,你從魔殿回來,可得到了什麼你想要的?”花染大口大口地喝著粥,問道。
“嗯,我也不知,算是得到了,還是沒有?”夜瑾凝望著夜空,思緒回到幾天前。
==魔殿==
夜瑾進入魔殿後,隨著思緒來到了一麵鏡子前,鏡子裏的夜瑾,一身白衣,細長流水般的烏發盤卷成髻。不久,神君跟隨著思緒,來到鏡子跟前,而那把及人高的鏡子忽爾一動,展現出一副場景:
一位紅衣銀發的女子坐在通天眇樺樹上棲息,女子一副倦容,神君一時頓下,詫異地端詳著女子的臉龐,冷豔,雪白的肌膚在黑夜裏是多麼地耀眼。神君一時想不起,那臉容是如此地熟悉。
疏而,一個白衣神君從山間穿過,抵達妖界邊境,把手裏的長劍一揮,斬斷了屏障,一群惡獸湧來,女子察覺端倪,馬上醒來,往妖界走去。可當她趕到時,神君已經直衝到山頂,徒手把那朵紫色的神花摘下,而女子雙眼放大,一口鮮血噴出,欲欲而倒。
神君取下後,妖豔的紫曼陀羅凋零,化成一塊石頭,神君把它放進懷裏,一躍便往界外跑去。
紅衣女子在黑夜中倒下,血染紅了整片天……
夜瑾神情一變,臉色刹白,不可思議地望著鏡子中的紅衣女子。
而此時通過幻境看著他的魔君蹴而一笑,身旁的闕辛不解地問道:“魔君為何,改變他所看到的東西呢?”
魔君聽後仰天大笑,說:“我就是要讓他看見,讓他看看自己是幹了什麼!”
==麟蘅府==
清晨,允一奉旨上朝,喬裝打扮一番,便出了門。剛踏進門,便遇見了昨夜夜遊歸回的花染,夜瑾兩人,允一一個鞠禮,也不多說,走上了步輦。
“咦,允一皇子為何這麼匆忙?”花染望著一旁的夜瑾,打聽道。
“誰人不知你昨日與允一一回宮便把淑妃給得罪了?淑妃可不是個吃素的!當年,允一的母妃瑑美人就是得罪了這位貴妃,被重打三十板,若不是她娘家百般求饒,恐怕,現在瑑美人早也不在世了!”夜瑾頓了一頓,說道。
花染無奈地聳肩,大步地走到前方石桌前,咬著一塊零食,忽然想到什麼似的,問道身旁的侍衛:“琅均呢?好久不見他了唉!”
一旁離她最近的一位婢女身前解說到:“昨日公子和夜公子出去後,誅公子便向皇子請罪,家中有事,還得先行一步,托皇子轉告與您,不用惦記,江湖中人,行素不循,該出現時自然會出現!皇子今早走得早,故托我們說,您問起,就告訴您!”
花染自然是理解,但是對於琅均這一言不發便離開,少說也有些生氣。
神君緩步上前,對坐在花染麵前,把她麵前的零食移到自己身邊來,若無其事地說到:“染兒真是好眼力,朋友也如此地高貴,在這個時候,還敢姓誅的還有幾人?”
“是?麟……”花染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,可是?不可能!
“沒錯,聞名天下的開國功臣,麟蘅府上的獨子了!”夜瑾不一會便把盤裏一盤果實吃完,拍拍手說到。
花染想起琅均的一番話,否定道:“也可能是同姓的?”
“染兒真是失意!如今的皇帝姓濮陽,天下還有多少人姓濮陽?帝都洛陽!還有何人再敢再把地名改的相同!同理開國功臣一代天驕!何人不知誅國爺的名號?連皇帝都忌憚他三分!”夜瑾砌起了茶,依然看著花染說道。
“額,可琅均也沒有騙我的必要!”花染一手搶過夜瑾手裏剛砌好的茶,賭氣地說。
夜瑾倒是不氣,大笑道:“哈哈,染兒真是好笑!你可沒有問過人家家人!麟蘅府在開國定都多年後便退出朝政,在江湖創出一片天下,不過當時太皇太後不舍,懇求當年皇帝無論如何,也要留下一座府邸,逢年過節,還是像家人一樣回宮!這才留下了這空府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