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切的說,他畫的並不像是一種表情,反而像是一個麵具,這個麵具有著兩條粗而長的眉毛,同樣有著兩條粗而長的彎曲的胡子,嘴角往上咧去,呈現了一個很大的幅度,麵具的下巴上,還有著一條豎著的胡子。
雖然保安畫的很是淩亂不整,但是基本的輪廓能夠看出來,這個麵具我似曾相識,可又不知道在哪裏見過,高隊長也是一臉的疑惑。“V字麵具!”這個時候,一個聲音傳了出來,原來是一直站在我們旁邊的瑪麗開口說話了。
見我們疑惑的表情,瑪麗說道:“V字麵具的來源是一部名叫V字仇殺隊的電影,電影大概講述了未來世界的英國,被一個由獨裁者薩特勒統治的法西斯極權主義國家,人民生活在殘暴的統治下,這個時候V出現了,他組成了一個叫V字仇殺隊的組織反抗。”
沒想到一個簡單的麵具背後竟然有這這樣一層故事,我有些疑惑的問道:“可是這和我們這件案子有什麼關係,凶手留下這個標記是想要說明什麼問題?”
“或許,我們能從這個麵具上著手。”瑪麗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然後說道:“在電影裏,這個V可謂是腳踩著正義之路,行事卻是不擇手段,隻要能達到目的,他從來不在乎殺多人,用什麼手段殺。”
我伸出了一根手指,在太陽穴上輕輕的敲了敲,然後說道:“高隊長,將這點記下來,如果這個V字的麵具能算的上是凶手的一種精神上的寄托的話,那麼這名凶手很可能是一個狂熱的報複者,想要證實這一點的話,我們還是要搞清楚這六名死者的身份。”
“謝謝你的配合,你可以下去休息了。”我對保安點了點頭,轉而對高隊長說道:“把第一個見到屍體的目擊者帶來吧。”
第一個見到屍體的是一名正在上高二的學生,見到我們警察辦案,顯得很是有興趣,絲毫看不到任何的緊張與害怕,我和高隊長不由的感歎果然是青春活力啊。他說道:“我有個習慣,就是上課前半個小時出來運動運動,讓自己精神精神,這樣上課才不會打瞌睡。其實今天來到操場的時候,操場上已經有不少人了,背書的背書,運動的運動。”
“我看操場有個雪人,還以為是那個同學堆的,看雪人的頭部插了一根短木頭作為鼻子,咳咳,我就想試一試自己的腿法,我使了一個名叫旋風腿的招數,旋風腿你們沒見過吧,一腳就將那個木棍踢飛了……”說著,退了幾步還做了一個旋風腿的動作。
我和高隊長都無奈了,他繼續說道:“木頭連同雪都被我踢飛了,沒了支撐,上麵的雪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壓力,就塌了下來,我剛想說給人趕緊重新堆好,結果發現裏麵有個血淋淋的人頭,然後操場裏的不少人都看到了,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吧,校長就把我們都趕出去了,再後來我就被你們叫到這裏來了……對了,能不能讓我一起調查啊,別看我年紀小,我都已經是跆拳道紅帶了。”
我們剛想拒絕,就聽耳邊勁風襲來,一隻腳停在了這名學生的麵前,將他的頭發都吹向了後麵,隻聽閆俊德的聲音傳了出來:“紅色代表著火熱和激情,同樣也代表著危險和威脅,其實它真正的含義是警告你,不要產生好鬥和自滿的心裏,別忘了你帶著白帶時候的初心。”
該學生呆若木雞,閆俊德收腳扭頭對我們說道:“娟姐那裏已經將屍體檢查了一遍了。”
我和高隊長點了點頭,往法醫那裏走去,原來這具屍體已經從雪堆裏取了出來,同樣能夠看出有著縫合的痕跡,這不過這次的頭顱變成了男性,軀幹變成了女性,其餘的部位看不出性別來。娟娟見我們來到,說道:“剛才我用工具箱對這六個部位進行了DNA的對比,確定是六名被害人身體上的一部分,如此看來,六名被害者應該全部死亡,沒有一個活口了,死亡時間和第一具屍體的死亡時間相同,我們推斷,在那天,六名被害人就已經全部遇害了。”
我皺了皺眉頭,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一天之內死亡的?”
“不錯。”娟娟點了點頭,繼續說道:“從這具屍體上來看,也就是頭顱和軀幹上看,他們死亡之間的間隔不超過一個小時。”
高隊長聞言,說道:“難怪沒有人來認領屍體,六個人,死亡時間間隔不到一個小時,這就說明很可能是一家六口人全部遇害了啊。”娟娟卻是搖了搖頭,然後說道:“不是一家人,如果是一家人的話,DNA是相似的,而這六個人的DNA是不相同的,但至少能說明一個問題,就是死亡當天,這六個人應該是在一起的,否則以氰化鉀三分鍾就能殺人的速度,他們死亡時間間隔應該要長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