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據監控上的模糊顯示,黃雅潔是走進了一條小胡同裏的,閆俊德驅車帶我們來到了這裏。我們看去,這裏是一排排的平房,這之間的胡同四通八達,密的就好像是人的毛細血管一樣,也不知道黃雅潔進入之後,有沒有從對麵出去。
也不知道當初是不是沒有規劃好,還是這些地方是違章建築。很多平房的朝向都不一樣,而且整體的規格來說也是不盡相同,看起來是雜亂無比。我們走進了黃雅潔之前進入的這個胡同,仔細看去,這個胡同裏隻有三家人家,此刻都閉著大門,不知道裏麵的情況如何。
“現在怎麼辦?”閆俊德說道:“一家家的問?”
我搖了搖頭,然後指了指窗戶,讓眾人往一間平房裏看去。這間平房鎖著門,裏麵並沒有人,但是屋子裏麵的一件東西卻是讓我大喜過望。幾人順著我所指的方向看去,客廳的沙發上擺著幾件女人的內衣褲,瑪麗皺著眉頭問我到:“邵哥,你就給我們看這些東西?”
“誰讓你看那個東西了。”我說道:“我讓你看旁邊的那個東西!那件紅色的衣服看見沒有?”
瑪麗聳了聳肩,然後說道:“那就是一件普通的運動服吧。”
“不,這是一件校服。”我斬釘截鐵的說道:“之前我們去黃雅潔學校的時候,學校裏的學生有不少是穿這種運動服的,即使不是他們學校的校服,也一定是某個社團的統一服裝。瑪麗,立刻查清楚這間屋子是誰的。”
很快,通過我們的問詢和瑪麗的查找,房子的主人很快的就找到了。房子的主人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,我們將身份亮明。她連忙說道:“是不是出什麼事了,這可不管我的事情啊,我房子都租出去有半年的時間了,我把證明都帶來了!”
我們看去,果然這個平房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租出去了,各項手續齊全。我們讓她將門打開,幾個人走進了這個平房。平房的麵積並不大,但是卻分的很細。一室一廳,外加廚房衛生間,每個月的租金也不貴,七百元而已,當然水電網費另算。
婦女告訴我們,之所以這裏蓋了一大堆平房,是因為這裏離著大學城很近,用不了一個小時的車程就能到。所以這些蓋好的平房幾乎全部都是租給大學城裏的學生的,自己蓋好住的幾乎沒有,學生們平常上課的時候在學校,放學了就回自己的小屋來租,一般都是情侶一起租。
說話間,婦女添油加醋,說什麼有時候十來個男女在一個屋子裏嘿嘿嘿。我趕忙製止了她,觀察其這間屋子來。沙發上隨意擺放著內衣褲,運動服也在旁邊。剛走近,就聞到了一股酸腐的味道,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清洗過了。
我問道:“旁邊的兩間平房也是學生租的麼?”
那婦女說道:“旁邊的兩間平房也是我蓋的,之前是大四學生組的,最近剛到期,不清楚他們是不是還有續約,現在還沒有租出去呢。不過也快了,我總結過了,一般開學一兩個月後,是租房的高峰期,就快到時間了。說來也有意思,如果是情侶租的話,一般都是女的來問,小夥子反而是不好意思。你說有沒有意思……”
我真是無奈了,這婦女還是個碎嘴子,不說相聲可惜了。
我往臥室裏走去,裏麵有一張雙人床,一個大衣櫃。我問道:“這些家具都是你的麼?”
婦女點了點頭,然後說道:“是我的,是我的。這的平房這麼多,競爭壓力也是大啊,不配套點家具設備根本不行啊。要我說啊,這就是完全競爭市場的特征啊,如果說有人壟斷了的話……”
我也習慣了,不去打擾她,而是自己觀察起來。黃雅潔進了這個胡同,而且旁邊兩間屋子還沒有人住,應該這就是黃雅潔組的屋子了吧。我拉開了衣櫃,一股臭味傳了出來,裏麵一件外套都沒有,堆滿了的全部都是襪子內衣之類的東西,而且聞這個味道,可能自從穿上就沒有洗過。
瑪麗捏著自己的鼻子說道:“這女生也太不注意為生了吧……”
一旁的中年婦女幾乎是同時說道:“男生嘛,都這樣……”
我們都瞪大了眼睛,婦女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,嘀咕的說道:“我這個房子租給的是個男生啊,我們規定了不讓轉租的,這不符合市場的規則。大家都是將信用的人,我摸著良心說,真是個男生……而且就他那個樣子,絕不是有女朋友的人。”
我們沒有說話,隻是讓她來看看櫃子裏的東西,婦女探過頭來看,衣櫃裏堆著的滿是女式的襪子和內衣。她說道:“他媽的,這小子原來是個變態!我算是看錯他了,我原以為那小子人模狗樣的,沒想到暗地裏竟然,竟然……真是人心不古,世風日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