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五六點的時候,我的手機響了起來。我拿起來一看,是刑警隊長打來的。我知道,他們這一晚上的堵截行動應該是有了眉目了。閆俊德聽到鈴聲後“嗖”的一聲站了起來,速度極快。
“有什麼眉目了麼?”我趕緊說道。
刑警隊長的聲音傳了出來,他說道:“昨天在舊國道上,一輛大眾衝卡,當地警方一路圍追堵截,終於將他包圍在了一家廢棄的工廠裏。隻是麵積比較大,而且恐其用噬蟲傷人,所以我們並不敢輕舉妄動,等著防暴隊的人全副武裝來。”
掛斷了電話,刑警隊長將地址給我們發了過來。特案組的人抖擻精神,往事發地點趕去。我們趕到地方的時候,這棟被廢棄了的工廠外圍已經停滿了警車。刑警隊長正和當地的警方協商如何進行抓捕行動。
我們來到的同時,防爆組的人也來到了現場,他們穿著特質的衣服,渾身上下嚴絲合縫,那些噬蟲沒有機會鑽入這防暴隊員的衣服中。刑警隊長說道:“目前我們已經將這個工廠包圍,他人指定是沒有辦法跑出來了,這樣,防爆組的人頂在最前麵,我們跟在後麵進去,帶好火把,我想沒有什麼蟲子不怕火的吧?”
刑警隊長的安排基本上是可行的,目前看來這是最好的方法。現場的警員開始製作火把,大概製作了十根火把,防爆組的人不需要,特案組外加刑警隊長帶著的人一共組成十人組成圍剿小隊。
我們圍剿小隊穿好長褲長衫,將袖口和褲管紮住,手上帶著皮手套,臉上帶著防毒麵具,就連後腦勺也不忘用軟鐵皮包住,可謂是全副武裝。從之間的情況看來,噬蟲是不會啃食衣物的,我們算是做足了保護措施。
圍剿小隊同樣分為兩組,一組從工廠的正門進入,一組則是迂回到工廠的側門進入。
刑警隊長看了看我手上的家夥,說道:“其實有個疑問我一直想問你,這麼長時間來,我都沒見你拿過槍,是因為匕首比槍好用麼?”
我笑著沒有說話,我是不能拿槍的。一拿到槍我就忍不住想到當時發生的事情,整個人都會發抖,完全喪失了最基本的思維能力。刑警隊長拍了拍我的肩膀,然後說道:“一刻鍾準時行動,小心。”
來到側門,閆俊德輕輕的摸著側門,暗中用力推了推,小聲和我們說道:“側門在裏麵鎖著,我基本知道鎖頭的位置。一會兒我開槍後,防爆組先進去,我們隨後跟上,到時候大家小心行事,隨機應變。”
我們靠在側門外麵的牆邊,看著時間緩緩的流失。我伸出了手掌,準備做出行動的手勢。時間眼看到了一刻鍾,我猛地握緊了拳頭。閆俊德立刻拉動槍栓,對著側門連開幾槍,緊接著是猛的一腳。
側門直接被踢飛了進去,防爆組的隊員們緊跟而上,衝進了側門裏麵。
我們幾個人也魚貫而入,混亂間,我們聽到了正門傳來的聲音,看起來,刑警隊長也帶隊衝了進來。進入工廠,就看到一人站在工廠的二樓,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罐子。接著,我們就聽四周傳來了“嗡嗡嗡”像是蜜蜂扇動翅膀的聲音。
在陽光的照射下,能看到四周飛舞著的都是一種半透明的蟲子,比蜜蜂的個頭要小一些。大家可以想象如果一隻螞蟻有半個蜜蜂那麼大,那這隻螞蟻的威力會有多強。這種噬蟲此刻正是如此,我趕緊喊道:“揮動火把,千萬不要讓這些蟲子飛到自己身上!”
但說話間,就有幾隻蟲子飛到了我的衣服上,我甚至能感覺到這蟲子想要拚命的往裏麵鑽去的力道。幸好我們來之前都帶著防毒麵具,否則的話,憑這蟲子的力道,似乎能直接鑽入人的皮膚中。
我趕忙揮舞著火把,隻覺耳邊是“劈裏啪啦”的一陣聲音,隨著一股惡臭傳來,那是燒焦了噬蟲發出的味道。防爆組的人開始往前衝,那些噬蟲打在他們特質的衣服上,就像是冰雹一樣。
“往上走!”我一邊揮舞著火把一邊說道:“他那個罐子是關鍵!”
說話的聲音模模糊糊的,四周隻能聽到不絕於耳的“嗡嗡”聲,像是我們走進了蜜蜂巢穴裏麵一樣。側門和正門的小隊合並在了一處,一起往二樓衝去。那個人此刻手抓著黑色罐子,在二樓中來回躲閃。
刑警隊長喊道:“立刻放下你手中的東西,停止反抗,否則我們就開槍了!”
那人也不說話,這個時候,就聽旁邊突然發出了一身慘叫。我扭過頭看去,原來是一個隊員的防毒麵具並沒有帶好,與後麵的軟體皮之間留出了不小的縫隙,那些蟲子瞅準這個機會,鑽入了他的麵具裏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