儲存櫃裏就隻有這一張紙條而已,除了上麵寫著的天宮洗浴中心四個字之外,再沒有了其餘的東西。顯而易見的,這就是郭國慶要告訴我們的東西,這就是郭國慶要引導我們前去的下一個地方。而至於郭國慶為什麼要讓我們到這裏去,不到現場去,我們也不清楚。
在車上,我們都知道,這其實就是郭國慶故意使的手段。郭國慶將一條本身很長完整的線索拆分成了碎片,讓我們在路上疲於奔波,從而能讓郭國慶遙控外麵的事情。我現在很明白,要想從根本上擺脫這種控製,就是要在郭國慶想不到的地方出手,否則我們永遠在這個烏比斯環上,無法掙脫。
德子開車,我坐在副駕駛想著這件事情。對於郭國慶使用暴力,這是最快的一點,但是,我們沒有辦法這樣做,這是底線,一步也不能跨越。那麼,我們如何能夠在不對郭國慶使用暴力的前提下,得到有用的信息呢。
就在這個時候,市局的人打來了電話:“邵組長,王曉寶的事情已經解決了。王曉寶由於未滿十四歲,所以我們並不能對他怎麼樣。這件事情就得由他的監護人也就是王富貴來承擔一部分的刑事責任,具體的都記錄在市局了,就不和你多說了,以免影響你們查案!”
窗外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,就好像是人的內心一樣濕潤。我說道:“好的,不過鄭詩成的QQ你有沒有。”
“鄭詩成的QQ?”對麵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問出這個問題來,有些疑惑的說道:“他現在還沒有走,你要是要的話我我可以問一下。”
“行,你直接給我發送到手機短信裏。”我說道:“就這樣了。”
“怎麼了?”瑪麗在後排問道:“什麼QQ?”
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,就感覺汽車已經停了下來,我轉過身來看,就見德子衝著旁邊一努嘴,我看去,果然旁邊是明晃晃的幾個大字,天宮洗浴。隻是這個時候,天宮洗浴中心還沒有開門,顯得很是冷清。
從外麵簡單的來看,這個天宮洗浴中心裝修的還是很闊氣的,占地麵積看起來也足有幾百平方米,一共有三層。從外麵看也隻能是看個裝潢而已,但是否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,我們也不清楚,這種洗浴中心營業的時間一般應該是在下午八點到第二天的六點,至於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,那我們就不清楚了。
雖然在掛出的牌子上寫著暫時休業中,但確實也留下了電話,於則林便想要給這個電話撥號,將天宮洗浴中心的老板找來。我伸出了手,攔住了於則林,於則林疑惑的看著我:“怎麼了?”
其實從郭國慶告訴我們這件事情的時間,應該是郭國慶計算好了的。這隻是一句話,明明郭國慶隨時都可以說,甚至我們也不需要到天森超市去取這個紙條。而郭國慶之所以要我們這麼做,背後一定有他的原因。
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,但是能夠看出來,這個原因一定不是為我們好的。我想,郭國慶故意要我們去天森超市,其實也不是要故意耍我們,而是要給他的同夥看的。隻有看到了我們將天森超市儲存櫃裏的東西取出來之後,他的同夥才會開始做其餘的事情。
我們就是一個行動標誌!如果現在直接進去,想必也是郭國慶所期待的。到時候我們能找到的東西,就隻是郭國慶想讓我們看到的東西,是他提前已經安排好了的計劃。我們如果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,就不能什麼事情都按照他告訴我們的方法去做。
現在天色已經漆黑了下來,小雨依舊是下個不停,路上的行人匆匆而過,也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這些站在雨中的人。簡單的思索之後,我對於則林說道:“把警車開遠一點,然後走路過來。”
“現在已經快八點了,用不了多長時間,這個洗浴中心就會開業了。”我對著眾人說道:“我們裝作是顧客進去,去看看這個洗浴中心到底有什麼值得我們找到的線索。看看郭國慶讓我們來到這裏,又到底是為了什麼。”
眾人都點了點頭,於則林和市局的人將車開遠一些,好在我們出來的時候穿著的都是便服。本來我是希望瑪麗和娟娟在車上等著我們的,但是兩個人也要看看這洗浴中心裏麵究竟有什麼勾當,畢竟作為女人,一輩子也難來這種地方一次。
於是我們隻好到對麵的街道公交站裏麵去躲雨。
站在蒙蒙的雨中,看著四周過往的行人車輛,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空靈的感覺。瑪麗和德子躲在一旁,我和娟娟躲在一旁,享受著特殊的二人世界。已經是深秋了,冬天馬上就要到來,再過一個半月便又要過年了。
感歎這時間過的飛快,小的時候,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,我們整天想著要快快長大,想要在這個波瀾壯闊的世界裏好好的闖蕩一番,想見識見識兒時沒有見過的東西,想試一試兒時不敢去做的事情。可轉眼之間,就已經是三十而立的年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