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6章 跪或不跪(1 / 2)

我雖然不是道上混的,但在辦案的過程中耳熏目染了很多。其實說白了,這就是一種另類的投名狀罷了。之前我在檔案上看過很多,一名小弟為了加入當地的一個幫派,納下投名狀,用一把砍刀在街上連砍了十個人,造成一死九傷。

幾名輟學的高中生,為了加入一個所謂的幫派,生喝病豬的豬血,最後全部死亡。這些事情在檔案上是屢見不鮮,當然了,這都算是極端的。在我辦案中接觸到的投名狀,一般就是出去打個人,要不就是去收收保護費。

一個入獄了的老大曾經告訴過我,這樣做,大哥們是有大哥們的考慮的。一來,能夠給新來的小弟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。在幫派裏,向來都是大哥說什麼,底下的人就做什麼,從第一天開始,大哥們讓新來的小弟立下投名狀,就是為了起到這一點的作用,說白了就是要給自己長臉,同時讓小弟們明白這個幫派到底由誰說了算。

第二點,就是要將新來的人牢牢的綁在自己的這條船上。要知道,上賊船容易,可是想要下來,就難了。這一點也是為了能讓新來的小弟和他們牢牢的綁在一起,堅定他們走下去的決心。要知道,這一行可是風險極大的一行,不但要小心被我們抓,而且還要小心歲隨時可能的殘疾。

我國建國後,隨著對於公共安全的不斷的加強,這些現象現在很少見了,但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,這些幫派仍舊是不少,隻不過做的更隱秘了。也很難看到在街上群毆的事情,也很少因為有人因為這種事情死亡了。

但我們現在就遇到了這個局麵。我之前也說過,這就是一種另類的投名狀。我之前打傷了龍哥他們,雖然龍哥隻是黃老板手下的一個炮灰罷了,但是也是黃老板的人,現在黃老板這麼多小弟都在這裏,不給他們一個交代,如果手下的小弟挨打了沒有什麼懲罰的話,那以後就很少有人替她做事了。

其二,這也是宣誓自己身份的一種方式,表示在這個地方,她才是真正的老大。典型的道上的馭人之術,看起來黃老板能夠做到今天這一點,真的不是隻靠錢而已。我看去,黃老板此刻仍舊是帶著一種迷之微笑,和剛開始進來諂媚的樣子截然不同。

雖然我在大學的時候係統的學過偽裝,但是在黃老板這種見多識廣的女人麵前,還是沒有偽裝成功。雖然到目前為之,黃老板還沒有看出我和德子的警察身份,但也看出我們絕對不是簡單的小混混而已。

黃老板之前和我們插科打諢,隻是想要確定我們的身份而已。

“好了,時間已經過去了。”黃老板看著我們,冷冷的說道:“你們是時候做出你們的選擇了,要麼現在跪下,爬到我的身邊來為我舔幹淨腳上的東西,要嘛,我覺得你們不會希望看到這個結果的。”

黃老板的確是個小心的人,他讓我們趴著到她的麵前,而不是讓我們到她的麵前再爬著。這兩點看起來沒有什麼區別,但是一個先後的順序就已經說明了一切。黃老板知道我和德子的身手,也知道如果讓我們兩個近身了的話,很容易會被我和德子劫持。

她一個女人,就算再厲害,在身手方麵,就連我也不可能比的過,更不用說是德子了。如果我們走過去,第一時間挾持了她的話,我們當然就可以把他當作是人質,然後讓她交出人來,順便我們就可以全身而退。但黃老板並沒有給我們這個機會,甚至在開口的時候就將這條路堵上了。

而如果我們跪著爬過去的話,我們既然選擇了跪下,也就不怕給她舔腳了。黃老板正是吃準了這一點,所以問題已經不在於我們舔不舔了,問題在於隻要我們跪下,就從這一刻宣示了我們的想法。

可我活了三十年,連天地都不曾跪過,如果要我跪個黃老板,我寧可從四樓的高度跳下去。連我都是這樣想的,就更不用問德子了,他估計比我想的還極端,估計直接要拚個你死我活了。

問題是為了潛入,我們警官證,手銬,德子的手槍都沒有帶,如果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了,也沒有辦法擺明自己的身份了。估計也隻會讓黃老板覺得我們兩個神經病了一樣,所以如果要打,還真得是拳頭對拳頭,肉對肉了。

見我們沒有動靜,黃老板將自己的穿著絲襪的腳抬了起來,腳尖勾了勾,示意我們過去。看著這黑色的絲襪上,若隱若現的腳趾,還有上一個猛人留下來的口水,我就感覺到是一陣的惡心,這對於戀足癖來說,或者是天堂,但對於我和德子來說,卻是莫大的恥辱。

就聽黃老板繼續說道:“我這是最後一次問你們,舔還是不舔。我的耐心是有限的,沒有太多的時間跟你們耗在這件事情上,所以選擇權都在你的手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