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剛剛站穩便問我:“什麼東西?”
我回頭看了歐陽漓一眼,沒回答,又朝著四周圍看去,卻怎麼都看不到那隻女鬼了。
“奇怪?”我明明就看見了,也感覺到了兩股一強一弱的陰氣,怎麼會瞬間便消失的丁點不剩了。
感覺不到那兩股陰氣,我把歐陽漓的手也鬆開了。
此時我才轉身麵對著歐陽漓,許是平時給他又摟又抱的習慣了,拉了他的手我也沒多少的反應,倒是歐陽漓,臉色瞬間便黑透了。
而我儼然是不清楚,他是因為我拉了他的手生氣了,還是我放開他的手生氣了。
要是拉了他的手生氣了,明明拉著的時候他沒反抗,而且他也沒生氣。
倒是我放開他的手時,他的臉便黑透了。
就在此時,教學樓裏麵的燈光忽閃了一下,好像是有什麼地方電源短路虛連的樣子。
我便馬上看向教學樓的裏麵,仔細聽也沒聽見影子牆裏麵有什麼聲音。
覺得不對勁我忙著朝著教學樓的裏麵走,歐陽漓隨後便跟了上來。
臨近門我突然想起歐陽漓臨走時對我說過的話,不免有些擔心的和他說:“我進去看看,你留在這裏等我。”
我也是好意,不想聽到我說歐陽漓理都不理,邁步進了教學樓,而我也隻好跟進去看看。
進去我便去了教學樓門口正對的影子牆前麵,站在影子牆的前麵看。
看我看,歐陽漓也停下跟著我看。
“奇怪?”今天的影子牆和那天的怎麼覺得哪裏不一樣了?
聽我說歐陽漓問我:“什麼地方奇怪?”
看他我說:“幾天前我和貞貞來這裏,聽見這裏麵有哭聲,現在沒有了,而且什麼地方不一樣了,但我又說不出來。”
聽我說歐陽漓刀削如畫的眉毛皺了皺,好看的桃花眼朝著影子牆上麵看去。
但他沒有陰陽眼,看了一會到底是沒看出什麼端倪。
抬頭我看看,反倒是覺得樓上的氣息不尋常。
不知道是不是歐陽漓在我身邊的關係,我突然發覺我的膽子大了許多,竟絲毫不覺害怕的朝著教學樓的樓上走去。
看我上樓,歐陽漓便跟著我也上了樓。
而此時我才發現,外麵的天竟然已經黑了,而教學樓裏麵的人也忽然少的可憐,我們這一路走上來竟然一個人影都沒遇上。
歐陽漓似乎也覺得事情很奇怪,但他的膽子要比我想象的大,絲毫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,反倒是很專注的跟在我身邊。
走了幾層樓,我便覺得這樓裏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在四處亂竄,而且好像跑的很慌張很急。
“你不要離開我。”想到歐陽漓連點防禦能力都沒有,我便覺得他是個負擔。
但是我既然已經答應要保護他了,還收了他的玉佩,我要扔下他不管,也確實有些說不過去。
且不說他是個鬼王,不那麼容易死,就是死了,我身體裏還有一塊玉佩,沒有了他誰幫我把玉佩取出來?
一粒沙都能要人痛不欲生,何況是那麼大的一塊玉佩。
歐陽漓可以灰飛煙滅,但我覺不能就這麼死了。
於是我便頗有擔當的對他說,不想歐陽漓卻臉色陰沉,絲毫不領情的把臉轉開了。
我頓覺無力,他也太不識好歹了。
正當我腹非歐陽漓,隻聽身後砰的一聲巨響,我馬上轉身過去,結果竟看見剛剛那隻長發披頭的女鬼狼狽的摔倒在地,此刻正拖著沉重的身體,一點點用腳蹬地向後退著。
而長發女鬼的對麵走出一隻麵容清秀,身著滿清服飾的年輕女鬼。
女鬼穿的是旗裝,腳底下還是一雙花盆鞋,也就是滿清女子穿的那種高底鞋。
走來,女鬼把手裏的絲帕舉起在櫻紅的唇邊擦了擦,一抹迷離笑意浮現嘴角,白皙的小手帶著兩個十分精美的護甲,用絲帕小心翼翼的沾了沾,水晶一樣的眸子朝著地上的長發女鬼看去,一抹清冷閃過眼底。
長發女鬼搖了搖頭,爬起來就要跑,結果眨眼便身體騰空,隻聽啊的一聲尖叫,女鬼便被撕的支離破碎。
臨死女鬼爆瞪的雙眼朝著我看來,似是有什麼話要對著我說,嘴唇不住的顫抖。
但還不等女鬼對我說些什麼,她便魂飛魄散了。
在看對麵的滿清女鬼,也隻是抖了抖身上的衣襟,用絲帕掃了掃,便朝著我看來。
隻是,還不等她看來,我馬上拉了一把歐陽漓的手,十分小心的說:“沒人,我們走吧。”
歐陽漓眉頭皺了皺,看我似是在想著什麼,我也不管他怎麼想,拉起他的手便走。
不想,正當我拉著他朝著樓梯口上走去,滿清那隻女鬼,噠噠的從後麵跟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