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休轉身進了自己睡覺的屋子裏麵,一來我不是沒進去過,二來宇文休大白天的也做不出來什麼事情,我便有恃無恐的跟著宇文休進去了,哪裏知道我一進去宇文休便開始脫衣服,我一看他脫衣服便覺得沒好事,拿起門口的一把桃木劍扔了過去,宇文休眼疾手快,一邊脫這衣服一邊翻跟頭給接住了,跟著手一推把手裏的桃木劍朝著我這邊射了過來,我閃躲不及,宇文休的桃木劍朝著我便來了,我心想這下完了,老天爺還沒來找我算賬,先要死在宇文休這廝的手裏了。
心裏這麼一想我也是認命了,眼看著桃木劍朝著我眉心來了,我哪有時間閃躲了,雙眼圓瞪直勾勾的盯著桃木劍看。
此時便聽見宇文休冷嗤一聲:“不躲?”
聽宇文休這麼一喊,我忙著把臉躲開了,朝著一旁躲去,結果桃木劍嘭的一聲插進木頭牆壁裏麵,我也算是九死一生了,嚇得冒了一腦門的汗,呼呼的喘氣。
宇文休此時已經把一件明晃晃的道袍穿上了,而且穿上之後走來了我身邊,站在我麵前,低頭他便來看我了。
“今天起我就是你師傅,我傳授你道學,以後把宗無澤交給你的那些都給我忘幹淨。”宇文休此時全身上下好像罩著一層金光,特別是他穿著一身明晃晃的道袍站在我麵前與我說這話,我便覺得,他這人竟然十分的高大。
“我都忘了我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了?”我這話也就是一時口快說了出來,哪裏知道宇文休會真的生氣了,忽然便冷著臉說:“他那些東西,簡直就是誤人子弟,你跟著他學了一年了,都學會什麼了?”
這話倒是真的,我和宗無澤學了一年倒也沒學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。
可是——
忽然想到什麼:“可他不是我師父,叫不叫我也都不能怪他,這事是我學的不好。”
“哼!”宇文休此時十分輕蔑,雙眼目光判若星光:“他自己都沒本事,別說是教你,葉綰貞跟了他七八年了,一樣什麼都不會。”
宇文休這麼說倒是真的那麼回事,但是他這麼說也太不近人情了,學不好和資質有關係,怎麼能把責任都推給宗無澤一個人,這對宗無澤也太不公平了。
“你這麼說也不全對,未——”
“沒什麼可是不可是,我說收你為徒,就收你為徒,今天起你就是我徒弟,如果宗無澤為難你,你來找我,晚上我會宣布這件事情,現在你隻要給我個答案就行了,你要答應了,那些符籙紙就算是師父給你的見麵禮了,要是不答應現在就把符籙放下,走吧,我也不賣給你了!”
宇文休這人就跟吃了藥一樣不正常,估計是中毒了。
不過他要是收我為徒倒也是好事,起碼我的道術還是能夠長進的,而且我也能得到那些符籙紙了。
隻不過——
我尋思了一會,朝著他說:“我拜你為師不知道算不算是背叛師門。”
“你本來就不是我門裏的徒弟,你背叛的什麼師門,宗無澤他也沒收下你這個徒弟,你也沒有三叩九拜,師父茶他也沒喝。”
宇文休平常能說的很,今天更多了雷厲風行,好像我要不答應給他做徒弟,就是一件很吃虧的事情,但這事情我也不能一個人做主,還是要考慮一下宗無澤的,回去問問才行,再怎麼說宗無澤帶了我那麼久,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宗無澤一直沒有把我收入門下,但這事也不能草率馬虎。
“我要考慮一下,符籙我先拿回去,要是我不入你的門,我就拿錢給你,一萬塊我會給你的。”說完我便轉身要走,宇文休拉了我一把:“現在走不行了,外麵來客人了,等著吧,一會正好跟我出去一趟。”
宇文休這麼說我也就走不了了,於是便跟著他走了出去,而門口果然如宇文休說的那樣,站了兩個人。
兩個人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地方,一個上了點年紀的老太太,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。
老太太穿的十分樸素,灰色的衣服,蓄著短發,一旁那個年輕女子約莫二十歲多一些,和我差不多的那種。
此時兩人站在門口等著什麼,看到我和宇文休從裏麵出來,先是看了一會,之後老太太便說:“大師請。”
宇文休也沒說什麼,拿了自己的東西,邁步便跟了出去,而宇文休這廝把我也給拉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