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紅薯沒有多久烤熟了,鬼鼠給我先涼了一下,之後給我吹了吹,給我剝好了皮送到我手裏麵。
看我吃了鬼鼠才吃,一共六個,鬼鼠給我吃了四個。
“你吃飽了麼?”我問鬼鼠,鬼鼠看了我一會:“吃飽了,你吃飽了麼?”
“我還能吃。”我是實話實說,倒是沒有再吃的意思,但鬼鼠起來朝著剛剛找到紅薯的地方找了找,不多久又拿回來了兩個。
正準備要扔到火裏的時候,我忙著拿了過來:“吃不完了,你給我,我收著,說不準我們一輩子都出不去了,那樣種一片,來年就能吃了。”
我這般說鬼鼠便說:“兩隻兔子的故事知道麼?”
“不知道。”我於是搖了搖頭,等著鬼鼠和我說。
鬼鼠於是和我說了兩隻兔子的故事,故事就是說,有一天長頸鹿請灰兔和白兔去幫忙種菜,種了菜長頸鹿給了兩隻兔子一些菜籽和白菜。
白兔說她不要菜籽,她要白菜,灰兔說他要菜籽不要白菜。
於是白兔回家吃白菜去了,灰兔回家種菜籽。
白兔在家過得服服帖帖的,吃的肥胖肥胖的,結果灰兔沒等到白菜長大就餓死了。
白兔呢,到了秋天去收了灰兔的白菜,又能過冬了。
鬼鼠說完我挑了挑眉,朝著鬼鼠說:“你什麼意思?”
鬼鼠笑了笑:“明天的事明天才知道,不如先把今天的事情做了。”
伸出手鬼鼠來拿我手裏的紅薯,打算扔到火堆裏麵,我自然是不願意,忙著收了起來。
“你說的是明年的事,我說的是明天的事,不能同一而論。”說完我把兩個紅薯收好,打算明天在吃。
看我實在不拿出來,鬼鼠便不再說什麼,靠在一邊靠著去了。
鬼鼠休息我便也去了一邊,靠在那邊靠了一會,原本我不想休息,起碼我不想睡覺,結果靠在石頭上麵,一靠過去,還是睡著了。
一覺醒來又是朝著前麵走,去哪裏我也就不清楚了,一時半會的也出不去,跟著鬼鼠也吃不了虧,我就這麼跟著鬼鼠走了一路。
兩天下來,鬼鼠帶著我走到一片林子前麵,林子前立了一塊碑,碑上麵有幾個字,碩大漆黑。
“亂葬崗。”
頭一回聽說,亂葬崗也要立碑的。
“我看這地方也不像是個太平的地方,要不就繞過去。”我於是問鬼鼠,鬼鼠看了我一眼說不好。
他都說不好了,就算是打架也是他的事情,我自然是要答應。
不能繞過去隻能跟著鬼鼠朝著上麵走了。
鬼鼠一路帶著我,他在前麵走我就在後麵跟著他,路上還好,隻是到了亂葬崗上麵看了傻眼了。
這裏哪裏是亂葬崗,分明就是挨家挨戶的人家。
可山下立碑這事可有些奇怪。
村子不大,坐落在山尖上麵,往裏看能有一百多戶,普通人家在外麵,房子也和平時鄉村住的那些差不多。
中間的就不一樣了,高高大大的,一看就是有錢的人家。
房子頂上還鑲嵌了兩顆珍珠,就跟長了眼睛似的,正俯視著周圍。
鬼鼠停下看了一眼周圍,我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,扯了一下鬼鼠的袖子,等他回頭看我,我就問鬼鼠:“這裏看著普普通通,其實內有玄機是不是?”
聽我說鬼鼠便笑了笑:“是。”
“難怪取了個亂葬崗的名字。”我說著笑了笑,哪裏知道鬼鼠則是說:“墓碑上寫的是楊家莊,不是亂葬崗。”
“……”我一臉訝異,朝著鬼鼠那邊看去,他遮住了臉我也看不到什麼,但他那雙眼睛明顯不是在開玩笑。
抬了抬手,卡著腰看了一眼鬼鼠,這才仔細的看向前麵,結果還是原來的樣子,實在是看不出來哪裏有些不同。
“我們還是進去看看。”雖然不願意,但我還是和鬼鼠說,鬼鼠隨後答應我,邁步朝著楊家莊裏麵走去。
進了村子,鬼鼠帶著我去了村口的一家。
這家看這算是楊家莊裏麵最窮的人家了,房子不好,雖然幹幹淨淨的,但也破破爛爛的。
大風不吹還好,要是大風吹,分分鍾都能房倒屋塌。
鬼鼠去敲門,我都很擔心。
這房子萬一要是倒塌,我和鬼鼠也就不用出去了。
鬼鼠敲了門,開門的是個年紀大了的老大爺,見到我們愣了一下,半天才回過神問我們:“你們是哪裏人?”
“我們是前麵靈山過來的,來到這裏已經有些日子了,想要回去,途經此處,想要找一個落腳的地方不知道這裏可否收留我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