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第六百九十一章 門前老頭子(1 / 2)

但到了晚上我們都睡在一起,蛛兒就在我身邊。

等他們都睡著了,我才去休息,睡著後夢見紫兒回來了,但夢醒後紫兒並沒有回來,那不過是我的一個夢境而已。

早上我去宗無澤那邊做飯,宗無澤早早起來在外麵站著,我又聽見宗無澤的咳嗽聲,一聲接著一聲,聲聲催人離去。

我看著宗無澤,他手裏有一些咳嗽出來的血跡,看著那些血跡我問宗無澤:“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,不然我們去醫院。”

“去醫院也沒有什麼用處,我的病我自己清楚。”宗無澤是已經放棄治療了,我注視著宗無澤眉頭深鎖:“還是去醫院。”

宗無澤原本不想去醫院,但後來還是被我拉著去了醫院,但去了醫院我就有點後悔,果然檢查出來的是不治之症。

“已經晚期了,我們沒有辦法救他,你們還是張羅後事吧。”醫生說完帶著人走了,我站在走廊裏麵看了一眼化驗單,肺癌晚期?

陪著我去給宗無澤看病的還有蚩尤子,蚩尤子並沒有因為我手裏的化驗單而有什麼反應,他始終都是靜默的在門口等著。

進了門我去看宗無澤,宗無澤就在病床上麵躺著,我進去問他:“你早知道是這個病?”

宗無澤搖頭:“不知道。”

“那你怎麼那麼平靜?”

“人死了還會再生,沒什麼好留戀的,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這樣,一味的追求和不追求得到的結果並沒有什麼區別。”

聽宗無澤那麼說我反倒是有些意外,他像是把生死已經置之度外,別人在說什麼也都和他沒有關係。

想到宗無澤平時的淡然態度,倒也符合他的性格。

“我們還住院麼?”我問宗無澤,宗無澤搖頭:“不想住院,還是喜歡在家裏躺著,哪怕是沒有陽光。”

“那我們回去。”

說到回去,辦理了手續我和蚩尤子陪著宗無澤回去,而回去的路上宗無澤總是走走停停,還和我說了許多他年輕時候的事情,按照宗無澤說的,他年輕的時候是個死了很多回的人,麵對死亡早就處之泰然了。

這一路,宗無澤總是說,其實死亡並不可怕,可怕的是死的時候見不到想要見到的人。

我問宗無澤所謂想要見到的人是什麼人,宗無澤卻不回答了。

其實我看來,人之將死,見一麵不見一麵倒也沒有多大的關係,要是不見,興許還能維持兩天,要是見了,興許就維持不住了。

回到陰陽事務所,宗無澤回去躺著,一躺下就看著手裏的羅盤,看他那樣不舍得,我才轉身出去。

門關上宇文休在外麵站著,看到我宇文休才問我:“怎麼說?”

我把檢查的單子交給宇文休,宇文休看了一會什麼都沒說去了宗無澤的房間裏麵,又過了一會出來,宇文休告訴我:“通知你公公婆婆回來。”

“……”

許是宗無澤也是要離開的人了,所以要通知公公婆婆回來。

問題是我都不知道公公婆婆在哪裏,我去哪裏通知?何況也沒有通訊設備。

話說現在這個社會,人人都有手機了,我們卻沒有。

出了門我站在門口站著,水易寒從學校那邊回來,見了麵問我看的怎樣了,我便把檢查的結果告訴給水易寒知道,水易寒也沒說什麼,進去看宗無澤,反倒是我,憂心忡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