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奎從陳俊口裏得知蔣蓉的事情,暫時不敢告訴給冉琴知道。他是離開她接近三年之後,第一次通電話。寥寥幾句,不溫不火的話,卻好似一股暖流融化了盤踞在心裏久久不能釋然的寒冰。
陳俊對鍾奎有意見,不光是心裏罵,麵子上也很難看。他怪鍾奎沒有愛心,居然把自己的女兒用來做誘餌,誘惑惡念出現……
鍾奎對於陳俊的指責,不予理會。他不擔心蔣蓉會怎麼樣,打心眼裏相信自己的女兒沒有那麼脆弱。不過有一件事是他最為擔憂的,那就是一旦惡念占據蔣蓉的本體,那麼後果不堪設想。
惡念的力量會陡增數倍……即使借來鬼兵,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。
陳俊深愛蔣蓉,心裏撕裂般難受,害怕折磨著這個鐵骨錚錚的七尺男兒。
必須的呀!蔣蓉定力有限,在聽到服務員說出旅館裏麵沒有孩子時,最終無法抗拒來自心底的恐懼。邪惡侵入思維,控製了她的意識,本體就像Abby一直努力抗拒。時而清醒,時而迷惘。
在蔣蓉和韓雯雯在破房子裏時,陳俊有查找到關於Abby父母的詳細情況。
Abby的父母生不見人死不見屍,就那麼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崔文母親不知道是舍不得老伴還是別的原因,有人發現她的屍體時,已經被老鼠給啃食了一隻手指。
幾經周折,鍾奎在地府簽署了借兵契約。
黃昏褪去它嫵媚的色彩,夜幕邁動蹣跚的步伐姍姍來遲。遠山霧蒙蒙一片,視線越來越模糊,四周很安靜,萬物都好像在等待振奮人心的那一刻來臨。蔣蓉還在014房間,旅館裏的人員全部撤走。她孤零零的佇立在窗口,明亮的眼睛失神地深陷下去,臉色蠟黃沒有了光澤,久久凝視窗口下快步走來的奎哥,顯出一種哲人似的深沉悲憫思索的神態。
一盆黑狗血,墨鬥線、噬魂槍。前後左右,鋪天蓋地的鬼兵,隱沒在暗影中乘風鬼祟而來。
旅館周遭變得詭異莫測,溫度急劇下降,如寒冬臘月,嗬氣成冰般寒冷。
現場除了鍾奎和蔣蓉,沒有第二個活人……
蔣蓉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,一雙手慢慢慢慢的從後腰部位摸上來。這雙手很冰,也很恐怖。身後傳來嘶啞的聲音:“跟我走吧!你和我是一樣的(通靈)
蔣蓉聲色俱厲道:“我和你不一樣,你是害人,我是救人。”
……砰然一聲響,房門被鍾奎一腳踢開。
電光火石間,一股從天而降的腥臭味潑向蔣蓉。來不及哈氣,來不及躲閃,墨鬥線纏繞上來。接著她身上出現了詭異的重影,這支重影絕不要除了她之外才能獲取的獵物。
蔣蓉成為鍾奎與惡念相互爭奪的目標。
鍾奎胸有成竹,一揮鬼兵符第一隊鬼兵出擊,循環輪回遊走在蔣蓉身邊。巨大的磁力,牽引著惡念的能量……
再揮動鬼兵符,第二隊鬼兵出擊。周而複始,循環不斷……
惡念不能融合進蔣蓉的本體,被硬生生的吸走能量。她尖叫著,極力掙紮,也有鬼兵被抓住生吞活剝掉的。缺失一個鬼兵,鍾奎立馬念咒揮動鬼兵符補充一個。
這就是他的大計劃:惡念聚集了無數的怨念本體在身,隻有以牙還牙用鬼兵的磁力分散惡念的力量。一個鬼兵分散億分之一,那麼百萬鬼兵就可以分散惡念所有的邪惡力量。
Abby為什麼沒有出事?那是因為她在知道崔文因為自己死亡後。嚇得不知所措,見路就跑,見縫就鑽,結果誤打誤撞給鑽到那家破房子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