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拜見母後,母後萬福金安!”淑妃婷婷嫋嫋地走上前來,禮儀周到了福身行了一禮,一言一行盡顯媚態。
太後目光掠過她那一身華貴絢麗的宮裙,再掠過那妖嬈精致的妝容,再是那一身珠光寶氣,隨即臉色沉了沉,語氣裏帶著幾分不悅。
“淑妃今兒個怎麼有空到哀家這裏來了?”
“臣妾聽聞下了雨後,母後身子又不爽利了,於是便來看看。”淑妃柔柔笑著解釋,示意宮女把托盤獻上來,“臣妾還帶了些上等的老參過來,給您補補身子。”
寧珂安靜地喝茶,眼角餘光瞥見這位淑妃娘娘的華麗打扮,心裏也止不住冷笑。
自古以來就沒有哪個婆婆喜歡花枝招展的,尤其還是在婆婆生病的時候穿的如此華麗,這是來炫耀呢?還是看病的?
太後態度懶懶地揮了揮手,也沒看就讓人拿下去了,淡淡地提了一句,“嗯,有心了。來人,賜座。”
淑妃在下側坐好,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寧珂身上,好像才看見她似的,愕然地掩住嘴巴驚呼,“呀!這不是珂兒麼?”
寧珂抿一口茶,歎氣——智商不足也就罷了,怎麼連演技也這麼差!這樣的未來婆婆可沒什麼競爭力啊!
“回娘娘,珂兒一早就來了。”寧珂淡淡一笑,說話聽起來也挺有禮貌,可聰明人一聽便知這話裏帶著嘲諷——她一早來了,是你自己沒看見!
淑妃輕輕一笑,眼波旖旎流轉,“先前聽說你大病一場,如今看來是好了。珂兒真是有孝心,病一好就來看望太後娘娘。”說著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兒似的,扯起手帕就哽咽了,“本宮就沒有這個福氣了,自從宇軒被敕令麵壁思過,我們母子就沒見過。”
太後看了淑妃那泫然欲泣的樣子一眼,臉色一沉,語氣冷厲了幾分,“珂兒是哀家叫來的,這個你可不能怪她!至於宇軒,若不是他不顧禮數與那寧二小姐走得近,在外麵鬧得沸沸揚揚的,皇上也不會如此!你身為宇軒的母親,日後可要多加管教,免得再惹閑言碎語!”
寧珂暗自看了太後一眼,心中又多了幾分感動,太後是真心愛護她的。
淑妃怕是沒有想到太後如此偏袒寧珂,臉色變了變,不服氣地道:“宇軒肯定不是那樣的人,傳言不可盡信,指不定是有心之人的陰謀!”
太後冷冷地睨了她一眼,“哀家不管是不是謠言,但是現今傳得沸沸揚揚的,他若真的是清白的,又怎麼會被人抓住痛處?當朝皇子出了此等事情,這讓皇家的臉麵往哪兒擱?寧國公的臉麵往哪兒擱?這婚約也是哀家提議的,你讓哀家如此對得住珂兒?”
淑妃柳眉一凝,臉色不悅,“母後這話似乎言重了!不過是不知情之人的謠言而已!”
“淑妃!注意你的身份!”太後惱怒,厲喝,“不要以為你有外戚撐腰就可以在哀家麵前放肆!”
淑妃咬咬唇,一臉不服氣,卻也不敢再說。
寧珂在一旁看著,早就看清了形勢。
太後雖然貴為天子之母,但也不是皇帝真正的生母,皇帝生母早年仙逝,便將年幼的皇帝寄養在無兒無女的太後膝下,後來皇帝登基,太後便自然而然變成了太後。
但太後本是西蜀國用來穩定政治的棋子,在朝中並無助力,若不是她多年來憑借過人的手段活到至今,早就不知道被那些妃子害成什麼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