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珂皺眉,又是他!這個騷包怎麼無處不在啊!
“你鬆開!”她冷聲喝道。
楚君越抱著她沒放,下巴擱在她肩窩裏,低低笑道:“不能放,否則你又像那一天早上那樣一走了之。”
一說起那天喝醉酒的事情,寧珂就有點不自在,本來她還打斷躲著他一陣子的,沒想到還那麼湊巧撞見他下朝出宮,偏偏又在轎子裏提起這事。
氣氛忽然微妙了起來,光線昏暗,她坐在他的腿上,背脊上直接感受到他傳來的溫度,像是一塊燒熱的鐵,烙得她心頭突突直跳。
他的頭擱在她的肩膀上,鼻息溫熱,一下一下,像是羽毛掠過,隱隱的癢。
寧珂對那方麵的事情素來寡淡,表麵上還冷冷清清的,但耳根卻早就紅了一片。
楚君越眼睛亮晶晶地落在她耳後緋紅的肌膚上,笑意更深了,“小珂兒,你難道就不打算給我個說法?嗯?”
說法?
拜托!
她是女孩子,兩人睡了,吃虧的也是她好吧?
難不成他還想找她負責?
轉念一想,按照這廝的作風,這個可能性還是挺大的!
“你先鬆開我!有話好好說!”寧珂冷著臉,語氣也冷。
楚君越卻好像聽不見似的,幽幽地道:“現如今你已經和楚宇軒解除了婚約,已然是自由身了,想來做我的王妃,也是極好的。”
“沒興趣!”寧珂果斷拒絕,就這樣的腹黑角色,她得天天提防著,多累啊!
楚君越修長的手指纏著她的秀發,繞啊繞,嗓音低沉而魅惑,“那晚你對我可挺有興趣的......”
“你閉嘴!”寧珂惱了,“那天的事情隻是意外,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就別老是提這事了!”
“可是我的清白......”
“就你?傳言攝政王身邊美女如雲,你還有清白可言?”寧珂嗤之以鼻,古代的皇宮貴族都有床.事教育,一般都有專人親身教導的,這些人的第一次早就交給侍女們了,還有臉說清白?
“珍珠都沒那麼真,小珂兒你盡管檢驗。”楚君越低笑,將她反過來麵對著自己,他往後一趟,擺出隨她檢查的樣子。
就在那時,轎子忽然猛地顛簸了一下,寧珂一個重心不穩,撲到了他的身上。
轎子幽幽起伏,緊貼的年輕身體也在一下又一下地碰撞著,摩.擦著,某些位置在薄薄的衣物間感觸更為清晰。
女子的柔軟,男子的剛硬,在這一刻觸覺強烈。
寧珂先是一愣,隨即就是惱羞成怒,素手撐著轎子兩側坐起,正要跳出去。
轎子忽然又顛簸了一下,她又撲了下去。
楚君越悶哼了一聲,笑聲沙啞,“小珂兒,原來你真的喜歡這樣的姿勢。”
寧珂:“!!!”
喜歡你個大頭鬼啊!這是什麼破轎子!怎麼就那麼湊巧!
並非真的湊巧,而是可憐兮兮的元寶正豎起耳朵聽著動靜,每每在關鍵的時刻就顛一顛,以補償上次的打擾之錯。
寧珂自然猜得到這是陰謀詭計,當即就惱了,又摸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銀針來,對住了他最為驕傲的蘿卜頭上,冷聲威脅,“你再敢顛簸一次,這銀針就會紮進去!”
楚君越看著她的神色也知道她不高興了,他雖然風流但是不下.流,而且這主意也不是他出的,既然被看穿,自然不能再繼續了。
“好好好,都依你。”他笑,老實地坐好,但依舊沒有放開她。
寧珂也不急著走了,反正她沒有轎子回府,蹭個轎子也未嚐不可,隻要他不要動手動腳就好。
“聽聞昨日楚宇軒繞著整個京都向你認錯,十分壯觀。還有淑妃娘娘,也被你治好了。”楚君越眯了眯眼睛看她,對於她這兩日做的事情著實有點震驚,一下風頭過盛,雖說一雪恥辱了,但是樹大招風,也容易招惹事端。
寧珂撇嘴,哼了哼,“是又怎麼樣?這兩母子可沒少幹齷齪事,這樣還便宜他們了!”
“可是你想過沒有,他們會秋後算賬?林家可不是好欺負的!”楚君越像個老師向學生提問似的,“到時,你又要怎麼辦?”
“他會算賬,難道我不會?”寧珂冷笑,“你放心,我既然敢這麼做,自然就有對策。”
她又不是傻子,自然不會雞蛋碰石頭。
先前給楚宇軒看病的時候,她就留了一手,包括淑妃也是,隻要他們敢對她不利,她必須會先下手為強!
“小珂兒啊!”楚君越眼睛幽幽亮了起來,臉色讚賞,“先前那些人不懂賞識你可真是瞎了。”
說她醜?分明是個傾城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