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珂一直都扮作軟弱無力的樣子,乖乖地跟著黑衣人們走,黑衣人們竟然不是帶出寺廟去,而是帶她到了大殿後麵的巨大臥佛裏!
那個大佛像足足有三米高,十幾米長,走進去裏麵,就跟一個封閉的罐子似的,估計不管她怎麼喊,也不會有人聽見,隻會連同她也一起拜了!
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!
這幕後之人真是高明!
要不是她故意降服,她還不知道她們的老窩就在這裏。這也是她的將計就計,既然都中計了,那麼倒不如借機也揪出她們的老巢和其他人來!
“你就好好地在這裏呆著吧!”黑衣人的頭兒將寧珂隨意丟進一個十分窄小的隔間裏,居高臨下地說道:“這也不算虧待你,每天都有那麼多人膜拜你呢!”
那笑聲帶著嘲諷的意味,寧珂就當做聽不懂似的,弱弱地問她,“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?”
“本來是想殺了你的,但是主子說你還有點用處,暫且留著你。”黑衣人的頭兒說起這個事兒就十分地不忿,“原以為你是個人物,沒想到是個貪生怕死的,也不知道有什麼用!”
寧珂抿了抿嘴,她還有用處?什麼用處?
她的疑問卻無人回答了,黑衣人們好像都十分瞧不起她,每人丟了個十分不屑的眼神給她就關門出去了。
隔間裏一片黑暗,寧珂清亮的眸子卻熠熠生輝地亮著,她勾著唇角,輕輕倒出一些粉末。
*
楚君越和靜怡師太喝茶也喝了快一炷香的時間了,茶水換了幾泡,也沒見寧珂回來。
隱隱之間,他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,但依舊沉穩冷肅,不曾表露出來。
“這個王公子......他身子不適,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?”靜怡師太一臉擔心的樣子,“要不......貧尼去看看?”
“唔,一起去看看。”楚君越喝完最後一口茶,猛地站了起來,正要出門,身子卻忽然晃了晃。
靜怡師太嘴角掠過一抹得逞的笑意,表麵上還是裝模作樣地關心道:“攝政王沒事吧?”
楚君越扶著桌子,捏了捏鼻梁,“唔無妨......”
“是麼?”靜怡師太仁慈的臉上慢慢露出一抹陰險的笑意來,“貧尼覺得攝政王似乎需要歇息歇息了。”
楚君越已然完全站不住,隻能勉強靠在桌子上緩緩回頭,“你......你在茶裏下毒!”
靜怡師太以為楚君越真的中計了,也便不再偽裝,冷笑著慢慢地走了過去,“是啊!難道攝政王不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麼?當年......攝政王還記得吧?”
“是火蠱!”楚君越冷眸露出怒色。
靜怡師太冷笑著,從袖子裏慢慢掏出一把尖銳的匕首來,抵在了楚君越的腰後,壓低了聲音道:“雖然寧珂給你解了,但是她現在都自身難保了,以後也不會有人給你解毒了!”
她很自信,也很篤定,楚君越喝了那麼多茶,肯定是中毒了的,所以十分淡定且鬆懈,直到.....
“是麼?你以為同樣的錯誤,本王會再犯?”
他冷笑一聲,原本還癱軟無力的身形驟然如風雷電掣,瞬間回轉,猛地抓住了靜怡師太握著匕首的手腕,用力一折。
“咯吱!”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,清晰而滲人。
靜怡師太先是一愣,隨即痛得一聲尖叫,“啊——手,我的手!”
“告訴本王,她在哪兒?!”楚君越目光冷厲嗜血,他咬牙死死盯著靜怡師太,“說!”
靜怡師太的手腕完全是呈現九十度折斷了,她雖然武功也高強,但是在楚君越麵前卻是完全不夠看的,而且楚君越還用了內力,她的手不是折斷疼的,而是被他的內力壓製了脈門!
她臉色慘白,直飆冷汗,話都說不好了,“我......我不知道!”
“不說?”楚君越冷笑,像是地獄而來的魔鬼,“那麼就試試四肢被折斷的感覺吧!人彘聽過?試試如何?”
靜怡師太大驚失色,“不!不要!我我我......”
“不想死就帶本王去!”楚君越臉色陰沉,驀然一聲爆喝,手裏也在用力。
靜怡師太眼底掠過一絲猶豫,但楚君越卻一絲都不想等,又加大了力度,疼得她頓時求饒了,“好好好,我帶你去,帶你去!”
“走!”楚君越捏住她的脈門,一把扯了出去。
踉踉蹌蹌的靜怡師太看起來狼狽不堪,卻在看不見的角度裏,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。
帶你去?
嗬嗬,去地獄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