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麵有人打架!快去看看呀!”
“好像是劫獄的!走走走,去幫忙!”
一陣花花綠綠的龍卷風似的卷了過來,林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,就看見淳於焰在人群的當前,那叫一個激動不已,逮著蒙麵人就胖揍了一頓。
眼看著大計就要完成,忽然冒出了這麼一群人,林玄也是傻了,為什麼這個草原王子會出現?大半夜的不是都禁宵了嗎?
“呀!這不是寧大小姐嗎?”淳於焰忽然一聲驚呼,一把將地上的寧珂抱了起來,一開始本來還是演戲,但看見她那一身的鮮血,他頓時就震驚了,“她怎麼會受傷的!是誰要殺她!”
他本來就是聽她的話,不敢靠得那麼近,以免被人抓到小辮子,沒想到她竟然受傷了!
雖然他一看傷口的就知道這是她自己弄的,但是他依舊生氣!他的小珂珂可是心尖兒上的肉,他嗬護都來不及,但是竟然有人逼得她自殘!
“是誰那麼膽大包天!竟然膽敢在大理寺門口劫獄殺人!”淳於焰站了起來,憤怒不已,都想要宰人了,忽然,有隻小手輕輕地捏了捏他的腰,他低頭,恰好看見寧珂悄悄睜開的眼睛。
她用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:“別衝動,演戲。”
說完,她又閉上了眼睛,將裝暈進行到底。
淳於焰暗自點了穴道給她止血,大手按在她後背輸了點真氣,才抬起頭來,對著目瞪口呆的林玄說道:“林大人,你們大燕的人可真是猖狂啊!連大理寺都敢闖,還想在大門口殺人,嘖嘖,本王真是長見識了!”
他這話說的好像聽符合現在的情況,但是聰明人一聽,就聽出門道來了。
一來,他先給寧珂定了性質,說明她不是越獄,而是被人截殺。
二來,蒙麵人如此肆無忌憚地跑進去大理寺的牢房裏劫人,林玄竟然沒有阻止,證明他玩忽職守!
“王子,王子此言差矣!”林玄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,神色有點訕訕,連忙解釋,“本官也是奮力追擊,斷然不會讓蒙麵人把人劫走的!”
這時,他倒是不敢說寧珂是越獄了,人家都被蒙麵人“砍”傷了,還怎麼是同夥?
淳於焰卻懶得和他說,不耐煩地擺了擺手,“本王不管你怎麼做的這個大理寺少卿的,但是本王碰上了如此大事,自然不能置之不理,那是要上報陛下的!”
林玄驚慌地瞪大了眼睛,連忙迎上去,討好地道:“王子,王子你聽本官說,此事已然讓陛下十分頭疼,王子就不必將此事上報了,以免再增加陛下的憂慮。何況現在已經太晚了,無法入宮了......”
“那怎麼成!這事事關奸細毒攪亂京都,事關國體,如何能輕視?”淳於焰一臉正氣地道:“再說了,本王是樂於助人,剛正不阿的人!自然是不能不管的!”
他斜睨了林玄一眼,笑道:“林大人你也不必太感激本王幫你抓了這些蒙麵人,本王就是順手!”
林玄差點吐血,誰會感激你!你分明就是壞人好事!
“行了,本王要進宮麵聖!”淳於焰不再理會林玄,不管怎麼勸說都沒有用,鐵了心就要進宮去,林玄眼看著勸不住他,還想偷溜去報信,卻被淳於焰那幫屬下圍著,笑嗬嗬地道:“林大人也一起去吧!”
於是乎,淳於焰抱著寧珂,領著一群花花綠綠的手下,聲勢浩蕩地直奔皇宮。
林玄一開始還抱有希望,想著這會子宮禁了,淳於焰身為北越王子,自然不能入宮。
誰不知,太子卻說失眠睡不著,出來散步,看見了淳於焰這個熟人,就順便把宮門打開,還十分好心地帶去找皇上了。
林玄越想越怕,越發感覺事情不對頭了,好像被人丟進了圈套裏,對方冷眼操控一切,而他醜相百出。
這一夜,皇帝恰好留宿在皇後宮中,本來是要去新來的妃子那裏的,但那妃子突然病了,便改成了皇後。
“大半夜的,有何要事啊!”在夢中被人驚醒,楚淩越臉色自然不好看,披著龍袍站在台階上,一臉冷意。
太子上前,按照淳於焰的說法,再跟楚淩越解釋了一遍,“父皇,事情就是這樣的,您看看,這事......”
楚淩越臉色變了變,冷眸看向了淳於焰懷裏的寧珂,再瞪了林玄一眼,“你怎麼辦事的!”
這話裏有話,不是問責蒙麵人闖入劫獄,而是責怪林玄沒能把寧珂定罪。
林玄冷汗涔涔,低下頭正要解釋,淳於焰搶先一步說話了,“陛下,此事看來頗有蹊蹺,蒙麵人竟然能夠闖入大理寺殺人,說不準是有內奸!而想要殺了寧珂......這個心思,就讓人尋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