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都太危險太複雜,楚君越這個人也不是你能掌控的,所以嫁到北越去,那才是你最好的歸宿,誒你怎麼走了!我沒有說完.......”
寧魏看著寧珂那冷漠堅定的背影,慢慢閉上了嘴,無奈地歎了一聲長氣。
若是有一天,她終於懂得,會不會後悔現在的決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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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君越那天甩袖而去,寧珂便再也沒有見到過他,她讓人退回去的聘禮,也被原封不動地送了回來。
說實在的,她習慣了他熱情賴皮纏著她的樣子,忽然之間,他那麼冷漠疏遠,她竟然開始不習慣了。
有時候她也在想,這事會不會是自己做錯了?真的是她太自私隻顧著自己,沒有考慮到他?
王嬤嬤也說她這事做的不對,太傷男人自尊了,人家傷心難過不來找,也是正常。
青薔更是為楚君越打抱不平,一天天對著寧珂刷臉色,嘴巴翹得可以掛油瓶了,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。
“小姐你也太不近人情了,攝政王對你什麼心思,你還不知嗎?都那麼久了,你自己不也和他走得很近麼?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拒絕了他,他肯定傷心,而且沒有麵子呀!奴婢聽元寶說了,攝政王是每日酗酒,好久都不出門了!”
“奴婢真是想不明白,你為什麼要拒絕啊?攝政王這麼厲害又專一的人,你竟然都不要!你到底在想著什麼呀!”
“青薔,注意規矩!”王嬤嬤見青薔越發激動,忍不住嗬斥了一句,“小姐是主子,她做什麼都是有自己的理由,你一個丫鬟,不可這樣指指點點!”
青薔不服氣,哼哼了幾聲,“人家就是覺得攝政王可憐嘛!你是沒聽元寶說,他有多慘!”
“哎,你就少說幾句,小姐這幾天也煩著呢!”王嬤嬤暗中給青薔使了個眼色,青薔撇撇嘴,才閉了嘴。
那些話,寧珂都聽在耳朵裏,她素來冷淡寡情,並非那種善於與人交際的人,所以之前她並未發現自己這樣有何不妥,直到了這事,她隱約才感覺到,也許她的拒絕真的是一種傷害。
她本意並未是討厭楚君越,隻是她不想不清不楚地嫁了人,她心裏還有遠方與夢想,不願被禁錮在那一方的天空裏。
但,楚君越也許不這麼想,她三番五次的拒絕讓他失望了,難過了,也放棄了她。
搖搖頭,寧珂及時地打斷自己這些煩亂的想法,收拾了東西,便去參與太醫院的錄用考試了。
不知道胡老頭上哪兒弄的戶籍,寧珂以王可的身份參加,又擁有醫聖的親筆舉薦,加上本身醫術高明,輕而易舉地通過了太醫院的考試與麵試。
第一步已經成功,這讓她心裏有幾分雀躍,一旦入了宮,她便有許多機會去調查了!
幾乎是出於本能,她第一個念頭便是想找楚君越分享,人都已經跑到攝政王府去了,她才恍然想起,她和楚君越鬧掰了。
她現在來,似乎很不妥。
以她的性子,去道歉是不可能的,更加不可能腆著臉去見他。
思來想去,寧珂還是決定,打道回府,絕不妥協!
“寧樂公主到——”
就在她走出不足十米遠,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長唱。
寧珂眸光一凜,猛地回頭,恰好看見了寧樂公主的轎子停在攝政王府的門口。
若是按照平時,楚君越絕對不會讓人進去,寧珂對此很有自信。
然而——
“原來是寧樂公主來了,主子等你好久了,快請快請!”元寶從大門裏出來,一看見寧樂公主便笑得狗腿子似的,態度畢恭畢敬,帶著討好與諂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