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君越冷眼掃了過去,嗓音冷如冰淩,“公主請自重。”

“君越......”寧樂公主一怔,眼睛一下就紅了,泫然欲泣,“你真的要這麼絕情麼?當年你可是答應過我母後......”

“你不必時刻提醒本王!本王說到自然會做到!”她越說這些,楚君越臉色越是陰沉,最後不管寧樂公主如何低聲下氣的示弱,還是拂袖而去。

寧樂公主無力地頹然靠在椅背上,苦笑了一聲,“君越,你為什麼就對我那麼狠......”

“公主.......”夏兒擔心地叫,“公主別難過了,攝政王隻能是你的,畢竟他答應過皇後的......”

“閉嘴!!”寧樂公主驟然一聲厲喝,眼底全然沒有了溫婉柔和,犀利如刀,“此事你若是再提!本宮就抓你去喂狗!”

夏兒嚇得一個寒顫,立刻跪了下去,“公主饒命,奴婢不敢了,奴婢再也不敢了!”

“行了,起來吧!”寧樂公主眉峰一凝,掃了周圍一眼,壓低了聲音,“別讓人看見!”

“是!”

夏兒誠惶誠恐地站起來,低著頭,唯唯諾諾不再敢說話。

“你去幫本宮做一件事。”寧樂公主眯了眯眼,讓夏兒過去,低聲說了幾句什麼,夏兒點點頭,便飛快離開了。

*

那日,自從寧珂冷著臉回到了寧府,一連幾日都像是暴風雨來臨似的,壓抑得嚇人。

王嬤嬤和青薔噤若寒蟬,也不敢去觸這個黴頭,默默做事,默默消失。

寧珂隻字不提,埋頭隻做自己的事情,她已經入宮任職,但是目前她還隻是個小羅羅,有固定的行動範圍,還不能大手大腳展開調查。

她現在也沒有心情,滿腦子都是楚騷包與那朵白蓮花說說笑笑的樣子,一想起就煩躁。

這也就罷了,這幾天,這兩位出現在她附近的幾率,還尤其特別地高。

她入宮,楚君越和白蓮花也會在宮裏散步聊天,各種親密秀恩愛。

她上街巡查自己的店鋪,準備開張的事宜,也會瞧見楚君越陪白蓮花逛街。

就連隨便露個麵,也能聽見大街小巷說著這兩人那點不得不說的故事。

一開始她還淡定冷靜,可時間長了,她就繃不住了!

這分明就是欺人太甚,故意挑釁!她無須再忍!

白蓮花不是想要顯擺麼?不是想挑釁麼?

好啊!她親自去會一會!

這一日的晚上,花月閣。

自從楚君越在此弄成了寧珂圖紙裏的那個樣子,花月閣就火爆了起來,客人絡繹不絕,一度成為京都最頂級的酒樓之一。

寧樂公主聽聞這裏環境奇異,便央著楚君越要來此吃飯,楚君越也不知道什麼心思,難得地同意了。

這讓寧樂公主喜出望外,又看見了希望,於是顧不得矜持,特意叫了酒,名言“七步倒”,寓意是十分猛烈的酒,喝下去沒感覺,但走不出七步便會醉倒。

店小二在寧樂公主點酒的時候,便好意提醒,“這位貴客,此酒是烈酒,不適合女子,要不給你換個桃花釀?也應景?”

“不用,就這個吧!”寧樂公主笑著堅持,店小二也不好多說,便去上了酒來。

楚君越由始至終都沒有表達意見,寧樂公主要吃什麼,要喝什麼,全部都依照她的意思。不知情的人看著,都紛紛讚揚他寵溺寧樂公主,深情款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