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君越挑眉,一笑,“如何?”
“要不你先出去,等我弄好了再來聊這個事情?”寧珂提議。
楚君越失笑,倒是沒有勉強,“好,我在外麵等你,等會一起用早膳。”
“唔。”
寧珂擁著被子點頭,目送他大步走出去外間,繃著的嘴角才一點點揚了起來。
她說不出哪裏來的歡喜,隻是覺得他還在身邊,那便是最大的快樂了。
昨夜......她雖然喝得多,但是不算醉,她清楚自己在做什麼,更清楚自己的內心。
那幾天,楚君越被她拒絕便忽然消失不見了,她確實是很不習慣,很無措,因為從她睜開眼來到這個時代,她便是見到他。
那麼久以來,不管喜怒哀樂,順境逆境,也是他陪在身邊,也許有些情愫潛移默化地衍生了,而她不知道,亦或是不肯承認。
但楚君越那一招欲擒故縱,確實把她逼出來了,每每看著他帶著白蓮花招搖過市,她再冷靜再淡漠的心,也做不到風平浪靜!
那個時候,她才清楚地明白,他在心中已經有了不可替代的地位,她對他是喜歡的,是十分依賴並且無法離開的。
所以她才會控製不住自己,失去了理智,一氣之下跑去砸了場子,然後還霸氣地把他撲倒,吃了幹淨。
想起昨夜的那一幕幕,寧珂止不住又揚起了唇,手指撫上去,似乎還有他留下的痕跡。
心跳加速,怦然,為他而動。
她歡喜,她終於走出那一步,也慶幸,她不是冷血之人,她還會動心。
寧珂抱著被子,在床上坐了許久許久,溫存昨夜,梳理思緒。
直到楚君越等得許久,擔心地問了一句,“小珂兒?需要幫忙麼?”
“不用,馬上就好!”
寧珂回過神,深吸了一口氣,掀開被子準備下床,目光無意落在混亂褶皺的床單上,依稀還有他留下的痕跡在上麵。
麵皮微微發燙,她撇開了視線,再看看自己的身子,雪白肌膚上大片的紅痕,妖豔地灼人眼,她低低罵了一聲,唇角的笑意卻始終沒有消失。
他應該是給她清洗過,幹爽利落,她直接上了藥,更衣洗漱,才走了出去。
走路牽扯到那裏,會有點不適,寧珂盡量忍著,慢慢走也要讓自己看起來沒事一般。
這一幕,落在楚君越眼底,便又是濃鬱地化不開的溫柔笑意,他上前去,一把抱起她,“走不動就叫我,在我麵前不必逞強。”
寧珂撇撇嘴,“我沒有。”
“唔,你說沒有就沒有。”楚君越遷就著她,將她抱到八仙桌前,桌子上已然準備好了倒好的茶水,早點。
一切都準備妥當,溫馨,體貼。
寧珂唇角微微翹起,眉眼裏洋溢著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,一夜之間,仿佛她身上那種冷厲淡漠的氣質柔和了幾分,變得溫婉內斂。
楚君越一時看得入了迷,無意識地伸出手,輕輕將她臉側的碎發勾到耳後,無意一撇,她脖子上滿滿是他落下的印記。
“那個......”寧珂趁著自己麵皮發燙之前,及時地輕咳了一聲,“繼續剛才那個話題,我說我要負責的那個。”
楚君越眸光深深,笑意溫柔,“唔你說,要怎麼對我負責?”
“就先處著看看。”寧珂把現代男女戀愛的那一套拿出來,認真道:“雖然我們那個了,但是也不一定要立刻婚嫁,先談個戀愛,彼此深入了解之後,若是覺得彼此是值得托付的,才決定成親之事。”
她喜歡他是一碼事,是否立刻嫁人,那又是一碼事了。
她是現代來的新新人類,那一層膜雖然重要,但並不是決定婚姻大事的關鍵。
她知道這輩子除了他,誰都不會再入她的眼,所以她隻能先談談戀愛,等她強大了起來,足以與他並肩的時候,她才能理直氣壯地站在他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