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這是她自創的新款肚兜,穿起來會讓女子愈發挺.拔飽.滿,盈盈如月。
他想解開,看看這一塊美玉的潔白與圓潤。
然而,當他正在把手放上去的時候,也不知為何,他卻忽然停住了。
深深吸了口氣,楚君越硬是將那躁動的心髒平複了下去,指節分明的手指由卡扣挪開,落在了那精致的盤扣上麵,一顆顆,一粒粒,他的動作都溫柔得不像話,好像對待珍寶那般珍重。
寧珂即便背對著他,也能感覺到他呼吸的變化,大概猜測到他剛才肯定是有什麼歪念頭,但卻克製住了。
他果然聽了她的話,學會克製。
“好了。”
沒等他扣完,寧珂事先轉過身來,嘴角輕輕一扯,露出一抹戲謔的笑來。
“竟然那麼老實。”
“如你所說,喜歡是放肆,而愛是克製。”楚君越歎氣,誰懂他的苦,他也不想這麼老實,還不是忌憚她手裏捏著的毒針啊!
“獎勵你。”
她輕輕一笑,沒等楚君越回神,踮起腳尖,輕輕吻了他的唇瓣。
楚君越腦子裏似乎有根線繃地一聲斷了,目光呆滯了一瞬,隨即唇角一扯,滿足地笑了起來。
“笑什麼?真傻!”寧珂鬆開他,一臉鄙視。
楚君越攬著她的腰,鼻子對著鼻子,笑意蕩漾,“小珂兒,在我曾經的人生裏,我並不知人生原來還有歡愉,直到遇見了你,真好。”
他溫暖鼻息帶著特有的曼陀羅香氣,細細綿綿,將她細密縈繞,一直流入心底,便好像漲得要爆炸了。
她覺得麵皮有點發燙,微微側開臉,淡淡道:“人生有苦有樂,隻在你的一念之間而已。”
“唔。”
楚君越瞧見她耳後又紅了,輕輕笑了起來,鼻息輕輕如羽毛,更是撩人地在她肌膚上吹拂,如春風,吹開了一朵朵妖豔的桃花。
“你又想耍流氓!”
寧珂惱羞成怒,一把推開了他,繃著臉道:“開始畫吧!畫好了還要拿去印刷出來!”
“好好好,這就畫,這就畫。”
楚君越嘴裏應著,臉上笑意更濃,寧珂被他看得心裏發毛,背過身去拿了個大致的要求給他,上麵有她做好的草稿和文案,隻要他按照規格作畫便好。
楚君越看了一眼,點頭,“好,我知道了。但是我有個建議,你讓我給你畫個畫像,太空洞了,不夠內涵。”
“那以你看?”寧珂也覺得單單一個畫像缺了點什麼。
楚君越牽著她的手,走到鏡子麵前,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來,“就這樣。”
鏡子裏,女子素雅旗袍緊致修身,勾勒出女子曲線玲瓏,而她微微側身,在鏡子裏落下唯美的側臉剪影,發髻鬆散逶迤,背後扣子未扣完,修長如陶瓷般的玉頸往下蜿蜒出美妙的背部線條,如此看著,略微帶著淩亂,慵懶,幾分隨性。
而身後,男子從後攬著她,雙眸深邃,唇角帶笑,溫柔深情與她對望。讓人一看便有種郎情妾意的甜蜜感迎麵撲來,而她身上衣衫慵懶淩亂,更是讓人多了幾分聯想。
寧珂深深地看著,居然有幾分入了迷,不得不說,這樣的意境確實比單獨畫她一人更好。
“如何?”楚君越含笑問她,他覺得以她那低調冷清的性子,未必會答應。
誰知道,寧珂爽快地點了頭,“就這樣畫!但是你我的臉不必畫出來,你想辦法虛化一下,讓人浮想聯翩才好。”
“好!”
楚君越點點頭,認真地掃了一眼鏡子,便將鏡子裏的景象記在了心裏,隨即便走到書桌前,展開宣紙,一手提筆蘸墨,便準備作畫。
寧珂微微一怔,“你不用看?”
一般作畫不都是要看著畫的?他看一眼就記住了?
楚君越指了指腦袋,勾唇一笑,語氣倨傲,“畫已在腦中,何須對著畫?你先歇著,很快就好。”
寧珂並不懷疑他的能耐,索性也不多問了,舒舒服服地泡了茶,該喝茶就喝茶,該看書就看書。
這一邊,楚君越下筆如神,認真而虔誠,每一筆每一劃都流暢自如,行雲流水,有如神助。
寧珂時不時瞄幾眼,每一次都會驚歎,這廝畫得太快了!好像機器人似的,精準神速,完全不帶停頓畫錯的!
這一壺茶還沒有喝完,楚君越便已經收尾,招手叫她過去看。
寧珂隻是看了一眼,眼睛就直了!
“你這手是機械臂啊!”
她一直覺得古代人畫畫都不太像,如今見識了楚君越的本事才知道,原來畫畫也可以那麼逼真!
倘若不是親自看著他畫的,她還以為是相機拍出來的!簡直是太逼真了!
“什麼是機械臂?”楚君越皺眉,“這是誇人的?”
寧珂抿嘴偷笑,忽悠他,“是的,就是你畫工了得,如同天人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