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吧!”寧珂點點頭,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。
她始終覺得太子是知道什麼的,否則他那一晚就不會包庇皇後,更加不會因此被人毒害了。
太子咬牙,抬起頭來,目光堅定地盯住了皇後,一字一句地道:“是母後!那晚的刺客就是母後!”
眾人聽得一頭霧水,什麼刺客?
楚君越卻是聽明白了,眸光一閃,唇瓣泛起一抹深深的笑意來,“太子說的可是廢宮著火的那一晚?本王和小珂兒曾去皇後宮中調查刺客蹤跡,太子卻說皇後出宮禮佛了,如今是有隱情?”
“是!”太子咬牙道:“此事是本宮隱瞞了!那一晚本宮去母後宮裏找她,她卻不在,等了一會兒才從外麵回來。那時她已經中了毒,本宮心有懷疑,但也不敢耽擱,便讓人去太醫院拿了解藥。”
停頓了一下,他側首,懷有歉意地看著寧珂,“後來珂兒和皇叔前來,本宮念及母子情誼,便將此事隱瞞了。”
如此一說,眾人也就明白了,敢情皇後就是縱火之人?那麼密室裏的一切......也是她所為了?
眾人越想越驚,怎麼也沒有想到皇後一心向佛,會如此心狠手辣!但廢宮確實就是皇後曾經的宮殿,她要做什麼,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,除了她,還有誰更有這個便利?
楚淩越已經不是生氣那麼簡單的,他眼底翻滾著濃濃的憤怒與煞氣,咬牙切齒地道:“是你!竟然是你!”
“陛下息怒。”太後拍了拍皇帝的手背,“也許這裏麵還有隱情,還是先查清楚再說吧!可別因此傷了夫妻情分。”
“母後!朕倒是不想是她,可是現在人證物證俱在!”楚淩越怒道。
太後張了張嘴,還想說什麼,可卻也不知道該怎麼為皇後辯解了,她看向皇後,疼惜地道:“皇後,你......哎......”
皇後始終在默默流淚,一口咬定燕窩的砒霜不是她下的,廢宮起火那一晚,她隻是路過,被黑衣人挾持下了毒而已。
一時僵持不下。
楚君越凝了凝眸,忽然站了出來,開口說話了,“陛下,有件事情,臣弟思前想後,還是決定上報陛下。”
“你說!”楚淩越抬手一揚,像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一般鄭重。
楚君越頷首,將那張在密室發現的洛陽紙拿了出來,與皇後的筆跡做了比對,楚淩越一看,頓時瞪大了眼睛,“這密室裏的字跡與皇後字跡是一樣的!皇後去了密室?!”
“不!那不是!肯定是別人陷害本宮的,筆跡可以模仿的,那不是本宮!”皇後激動了起來,極力反駁,“陛下你要相信臣妾,臣妾沒有去過什麼密室啊!”
楚君越又是冷笑,“你若密室的人不是你,那麼為何你會中小珂兒下的毒?”
“本宮每月初一十五都會去......”皇後無力地辯解。
“大半夜地去祈福?嗬嗬......”楚君越那一聲嗬嗬,意味深長,令人遐想。
說起來也是,三更半夜的,為何要去那不堪回首的廢宮?還不帶任何一個宮女?
皇後咬著嘴唇,眼睛通紅,卻再也找不到理由來為自己開脫。
楚君越眸光一凜,挺直了胸膛,一字一句,鄭重其事地開口道:“本王懷疑,皇後便是南海奸細的幕後黑手!”
南海奸細?!
眾人震驚地張著嘴,一臉難以置信,皇後是奸細?就是那個給太子下毒,還放毒蛇害人的奸細?
楚君越迎著眾人疑惑地目光,開口道:“此事還得從太子中了火蠱一事說起......”
他條理清晰地開始述說,將太子中了火蠱,再到清隱寺剿滅,再到中秋宴毒蛇一事,最後是廢宮著火,密室驚現宮人與柳雪瓊遺體......每一件每一樁,他分析詳盡,於情於理,全部都和皇後脫不了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