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珂把酒樓和服裝店交給青薔和王嬤嬤,她表示很放心,嬤嬤也很樂意,大概是覺得日子好起來了,過得太清閑,想找點事情做做。
“小姐,你難得回家,要不去看看老爺?”臨走前,王嬤嬤又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。
寧珂皺了皺眉,那個便宜老爹告病在家也好久了,難道還沒有從悲傷中走出來?
她雖然對這個便宜老爹沒有好感,但他那一往情深,她還是有幾分佩服的。
不過她眼下還有急事要做,便打算晚上回來了再去看看。
寧珂直奔攝政王府,想去找楚君越商量了一下今天的事情,沒想到管家卻說楚君越不在,辦事去了。
“辦事?”寧珂半信半疑地擰著眉,早上他也沒說要辦事,突然出門了,難道是因為早上和皇帝爭執的事情?
管家笑嗬嗬道:“主子素來公務繁忙,隻是為了陪伴王妃娘娘您,主子總是抽空出來罷了。”
寧珂不可置否地勾了勾唇角,心底湧起幾分甜蜜,隨即才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,又多嘴問了一句,“那他說了什麼時候回來沒有?”
“這個不好說。”管家如實道:“主子的事情,小人是沒有資格過問的。”頓了頓,見著寧珂一臉失望,他又補充了一句,“要不娘娘你先回去,等主子回來了,小人派人去給您說一聲。”
寧珂抿嘴,想想也隻能如此,便點了頭,“好,那我等你消息。”
回去一連好幾天,寧珂都沒能收到楚君越回來的消息,他好像真的忙什麼神秘的大事去了,一點消息都沒有。
她知道他不會有事,但是宮裏那邊卻不敢再繼續等了。
既然淑妃都做到了這個地步,她擔心很快就要有什麼幺蛾子了。
咬咬牙,她當即就決定要獨自一人去探探情況!
當夜。
寧珂又是值的夜班,和往常那樣,她包攬了所有給皇帝送藥的苦差事兒。
宮裏寂靜無人,漸漸入冬的風微冷,搖曳著深垂的燈穗,晃出層層張牙舞爪的陰影,如同群魔亂舞。
她低頭快步穿過走廊,再往前,便是皇帝的寢宮。
遠遠的,便能聽見宮內中年男人放.蕩爽快的笑聲,以及女人妖媚的嬌笑。
走近後,便可見打開的窗戶上探出一截女人雪白的身子,發髻淩亂,起伏顛簸,嬌吟連連。
“陛下.......陛下好威武,臣妾好歡喜.......”
“還是愛妃的湯有用,朕感覺又年輕了十歲!充滿了力量!”
“不.......陛下本就厲害......”
“那就再來!”
激烈的撞擊,啪嗒啪嗒,在這靜謐的夜裏遠遠傳開回蕩。
寧珂看了一眼,嘴角抽了抽——
不得不說,這個皇帝和淑妃真會玩,把宮人們遣走,竟然搞那麼大尺度的。
誰說古人保守?隨便起來,現代人完全不夠人家玩的。
眼底掠過一抹思索,寧珂抿抿唇,放輕腳步繞到另外一邊去,無聲無息地溜進了寢宮。
從門口開始,地上便落了一件一件的衣物,寧珂小心地避開,放輕腳步走進了龍床之前。
淑妃端來的湯藥還在床前的黑檀小幾上,已然被喝了精光,隻留下了殘渣。
寧珂眼底燃起了亮光,她勾唇無聲笑了笑,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罐,夾了少量湯渣裝進去。
她總覺得就是這個湯裏有問題,如果不是的話,皇帝那麼陰險狡詐的人定然不會變成這樣,不會如此依賴淑妃。
拿回去,給醫聖好好瞧瞧,確認一下裏麵是否真的有罌粟在,若真是有,那也算是指證淑妃的證據了!
將殘渣收集好,寧珂不死心,不想放過任何機會,又在宮殿裏翻了翻,企圖找點什麼禁忌之藥來。
類似於這樣的東西,見不得光,大概都會放在隱秘的地方,比如箱子裏,比如床底下。
床底沒有,房間裏倒是有幾個箱子,她一個個打開看了,不是奇缺手玩,就是珍藏。
直到最後一個不起眼的百寶箱裏,她打開一看,兩眼登時瞪大了幾分。
這是啥玩意兒?
一根根玉質棍.狀物,繩索,小鞭子......甚至還有助興的春.宮圖!
太太太太會玩了!
寧珂又是震驚,又覺得惡心,下意識就把箱子一合。
“砰!”
一聲沉重的悶響。
寧珂嚇了一跳,自己怎麼那麼大意!發出那麼大聲可是要被發現了!
一念剛過,外頭果然響起了盛怒之聲,“是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