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珂看見當頭下令那人,微微一愣——楚宇軒!他怎麼會來這裏!
他已經被廢,和她一樣不過是個平民,怎會有這個權利來抓人?
沒等她想明白,官兵一下衝過來將她和胡老頭擒獲,二話不說就要帶走。
“等等!”寧珂厲聲大喊,冷眼盯住楚宇軒,“你們憑什麼抓人!”
楚宇軒唇角噙著一抹陰鶩的笑,仿佛出洞的蛇,冰冷無情,“方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,看來你並不死心!”
他冷哼一聲,笑意帶著幾分嘲諷,“陛下近來身子不適,懷疑有人暗中下藥毒害,便給予我特權徹查此事!昨夜你給陛下送過藥,藥裏就是有這些令人狂躁的藥物,如今人贓並獲,你還如何抵賴?”
寧珂現在還是王可的形象打扮,故而楚宇軒也隻當她是王可而已。
但是昨夜她送去的藥就放在了門口,並沒有端進去,更加不可能有那些藥物!
莫非......
寧珂想到了什麼,目光一沉——又是個圈套!
原來這一切早就是預謀好了的,淑妃和楚宇軒得知她會對皇帝的病因起疑,便故意讓人安排她去送藥,然後縱容她調查發現裏麵的貓膩。
昨夜她之所以那麼順利拿到藥渣,除了有楚君越的幫助外,更重要的是因為淑妃故意的!
難怪皇帝當時說有聲音,淑妃卻一點都不懷疑,還打消了皇帝的疑慮,無非就是想讓寧珂上當,把藥渣帶走,隨即再抓個人贓並獲!
這一次,目標在於胡老頭!淑妃利用她在宮中王可的身份,也是寶林齋弟子的身份,以此牽連胡老頭和寧珂!趕盡殺絕!
說來說去,這一切也少不了鬼醫的助力吧?鬼醫當初那番話,不就是衝著胡老頭來的?
如此一想,一切都通了!
“想明白了?”楚宇軒得意一笑,“想明白了就走吧!我還等著向陛下領功,恢複我的皇子身份呢!”
寧珂心頭一緊,皇帝要恢複楚宇軒的皇子身份?就是因為查出了這事兒?還是說皇帝已經被淑妃用藥物控製並且洗腦成功了?
不管哪一個可能性,那都是對她及其不利的!
楚宇軒並沒有給她太多反應的時間,當即下令把她、胡老頭還有整個寶林齋的人帶走,敕令查封寶林齋,另外還打算去抓寧珂。
但是寧珂本人就以王可的身份被抓,楚宇軒自然找不到她的,當即就惱羞成怒,把員工們都抓了起來,一個個質問寧珂到底在哪裏。
員工們是不知道寧珂就是王可,自然是回答不上來,一個個都被問啞巴了。
楚宇軒惱羞成怒,一甩長鞭啪啪地打在了員工們的身上,怒喝,“你們到底說不說!寧珂到底在哪裏!”
員工們捂著受傷的部位,眼底有怒氣,卻不敢表現出來,嘴裏隻有一句話。
“老板幾天才會來一次!我們真的不知道!”
“對!老板不在店裏,那就是在攝政王府了,你大可以去攝政王府找找看!”
“老板是攝政王未來的王妃,自然和攝政王在一起!”
.......
那些話不說還好,越是這麼說,楚宇軒越是惱火。
說什麼攝政王妃,那不就是給他打臉?仗著他不敢去攝政王府找人,就怎麼說話!
簡直是可惡!
寧珂被綁著也帶到了現場,看著大家如此擁護她,她心下是感動的。
不管這些人知不知道她身份,但起碼那個態度都站在她這邊。
楚宇軒也察覺了這些員工都護著寧珂,是問不出來什麼了,隨即便走到了青薔、沈雲飛和鶯歌幾人麵前。
“你是.......寧珂的丫鬟?”楚宇軒眯了眯眸子,隨即冷笑了起來,“你家小姐在哪兒?告訴我,我可免你皮肉之苦。”
青薔悄悄瞄了寧珂一眼,隨即抬頭挺胸,一臉理直氣壯地道:“我家小姐真的在攝政王府,大家夥都可以作證!”
“是啊是啊!我們都可以作證!”眾人附和。
楚宇軒臉色鐵青,咬牙切齒,一轉頭又盯住了沈雲飛和鶯歌,沈雲飛天不怕地不怕,直接跟楚宇軒對視,一絲都不退讓。
那凶悍的眼神看得楚宇軒心底也不舒服,心知這種人是問不出話的,最後隻能把目光落在了低頭維諾的鶯歌身上。
眸子微微一眯,楚宇軒伸手將鶯歌的臉抬了起來,瞧著鶯歌驚慌失措的樣子,滿意地勾了勾唇。
“這位美麗的姑娘你來說說吧!寧珂到底在哪裏?嗯?”
鶯歌臉色慘白,目光躲閃,有意無意地往寧珂那邊望了一眼,張了張嘴,卻沒回答。
“隻要你如實回答,那便是舉報立功,我一定會向聖上說明為你請功。”楚宇軒笑意更深,末了還在鶯歌耳側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,“你在這裏那麼辛苦,若是你聽話,我倒是可以帶你離開此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