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珂雖然對他的容貌早已經熟悉,可是他戴了麵具那麼久,她再突然見到他驚豔絕美的容顏,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。
楚君越一進門就感覺到了她癡.纏的目光,冷峻的麵容上竟然掠過一絲不自在,他輕咳了一聲,站在遠離她幾米的距離之外。
“準備好了麼?”
寧珂微微一笑,優雅地轉了一圈給他看,頭上金玉琳琅搖曳生輝,映在她清透的眉眼裏,也好像熠熠生輝的星辰,明亮犀利。
她狡黠地端出一副母儀天下的姿態,微微委身,低眉,微笑行禮,“臣妾拜見陛下!臣妾已經梳妝完畢,可以出門了。”
她長發被整齊地挽起來,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截潔白修長的玉頸,她垂首低眉的姿態,玉頸揚起一彎美妙的弧度,讓人不禁想起水潤的白玉瓶兒,線條流暢幽美。
從楚君越的角度看過去,玉頸蜿蜒之下,又是一抹幽深的起伏,在她委身的擠.壓下,更顯噴.薄。
太美了!
她真的太美了!
哪裏像個剛剛生完孩子的人呢?身段依舊清瘦輕盈,該細的地方比之前更細,該大的地方也因為生了孩子愈發顯得飽.滿,完美得像是天人雕刻似的。
他咽了一口唾沫,不自然地撇開了頭,聲音也沙沙地道:“你別調皮,我們該過去了。”
“是!臣妾遵旨!”
寧珂俏皮一笑,站起來便快步跟上,小手也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。
突如其來的溫軟,楚君越身子微微僵了一下,他又聽見了她惡作劇的調笑,他有點惱她故意挑.動他,明知他這個月以來的煎熬,卻還要這麼作弄他,真是不厚道。
寧珂自然知道他是煎熬,可是她就是故意的,誰叫他每天穿的那麼嚴實呢!
要不是今天日子特殊,她都懷疑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捂著。所以,她就是要他試試這隻能看不能吃的滋味!
楚君越簡直要噴.火,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,走路的每一次觸碰,都讓他神經快要崩斷!
原來,和她親近也是一種折磨!
直到到了設宴的大殿門外,他才鬆了一口氣,同時,也有種恍然所失的感覺。
今日來的人很多,除了是來看寧珂到底怎麼樣了,畢竟她考核那天表現出眾,同時,大臣們也是為了楚君越來的。
楚君越現在是大燕的君王,管轄著四大屬國,他的皇子滿月,誰敢不給這個麵子?
同時,大家也是想著能不能巴結巴結,以後這西蜀擺明了也是寧珂的,此時不拉攏?何時拉攏?
午時整。
楚君越手挽著寧珂在悠揚器樂聲之中,緩緩地邁入了大殿之中,正午的豔陽恰好在兩人身後鋪展,仿佛細碎的金粉灑落下來,將兩人完全籠罩著,迷蒙如夢幻,那氣勢滂沱大氣,高貴得不可逼視!
殿內的人齊齊一陣吸氣,安靜了片刻之後,才有人帶頭先拜了下去,高呼萬歲。
緊接著,眾臣才陸陸續續地回過神來,伏地高呼——
“叩見陛下!叩見公主(皇後)!”
楚君越身姿挺直地手牽寧珂穿過宴席之間,一派倨傲睥睨之態,直到了中央的位置上,他才懶懶地擺了擺手。
“都起來吧!”
“謝陛下!”
眾臣謝恩之後,方才小心翼翼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——因為這位陛下脾氣不太好,之前就沒少殺人,現在人家皇後差點死在了考核現場,誰都怕被牽連到,還是小心為妙。
然而,現場卻有兩個格格不入的兩道目光,落在寧珂身上的衣裙上,燃起了憤怒之色。
“陛下!”
前排的位置上,突然有人站了起來,語氣不太友善地直指寧珂,“陛下!本王有一事不解,為何公主身著龍鳳袍?這不符合規矩!那可是隻有君王才可配得上的圖騰!”
說話的人正是平王,上次楚君越親自來營救寧珂雖然沒有當場擒下他,但卻一直在暗中鏟除他的羽翼,基本上和他有關的官員都出事了,現在誰看著他都當做是瘟神,已然沒人敢跟隨他!
因此,他也為了這個憋了一肚子火氣,如今再看見寧珂那一身龍袍,更是覺得刺眼!非得要出一口氣不可!
賢王坐在平王的身邊,也站了起來略做了一作揖,麵帶虛偽的笑容道:“平王說得對,公主身穿鳳袍還能理解,畢竟是陛下的皇後,可是這龍.......嗬嗬,怕是不妥!”
他們兩人都是難兄難弟,遭遇都是一樣的,眼下就是個被孤立的存在。
現場的眾臣聽見他們這麼說了,這才抬頭看了一眼,發現寧珂身上的衣裙卻是大有名堂,剛才氣場太大,讓眾人都忽視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