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我永遠陪著你,踏遍萬裏江山!”
她一笑,紅唇道出壯誌豪言!
當時也不過是應景而說,沒想到最後卻一語成讖,當然,那也都是後話了。
白天登基完畢,詔書公布天下,寧珂想要重建一個新的國土,便大赦了天下,普天同慶。夜晚,宮中大擺流水宮宴,宴請百官同賀。
沉寂了多年的西蜀因為新女王的到來,終於慢慢恢複了生機,從這片荒寂的土地上覺醒了!
百官們也好像看到了西蜀美好的未來,當夜,一個個都敞開了肚皮喝,不醉不歸。
而在不起眼的角落裏,賢王和平王目光陰測測地湊在一起,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,嘴角笑意森森的。
寧珂體內有血連珠,她沒喝酒,所以此時還是很清醒的,本能地感覺有人在看自己,一抬頭,恰好迎上了賢王皮笑肉不笑的目光。
她皺了皺眉,被他這個眼神看得發毛,心底隱約有點不安,這兩位這幾天都太安分了,她要登基,他們竟然一點都沒有反對。
出事反常必有因。
也許,是她忽略了什麼,她不認為這兩個野心家會因此而善罷甘休的!
“怎麼了?”楚君越發現她臉色不對,溫柔地捏了捏她的手,“累了麼?要不我們先回宮?”
寧珂搖搖頭,隨即又點了點頭,“好,我們回宮吧!一天沒看小木木,好想他了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兩人簡單和百官說了一聲,便離席回宮,誰想到還沒到門口,一個身影就踉踉蹌蹌地跑了出來,一頭栽在了寧珂懷裏。
“放肆!”
楚君越臉色一沉,下意識出掌,朝著那人頭頂劈去。
“等等!”寧珂一手攔住他,“是青薔。”
“嗚嗚......”青薔從寧珂懷裏抬起頭來,一看見是他們兩個,哭得更凶了,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忙不迭地磕頭,“嗚嗚嗚陛下!太子被人擄走了!請處死奴婢吧!奴婢該死啊!”
寧珂身子一晃,嘴唇抖了起來,“你......你說什麼.......”
楚君越扶住寧珂,臉色也瞬間黑了下來,他一把抓起青薔,逼近她,咬牙問,“你說清楚!太子怎麼了!”
“太子被人擄走了!奴婢剛給太子沐浴,準備哄他睡覺的,結果被人打暈了......”青薔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一臉罪惡感,“等奴婢醒來,太子早就不見了......”
楚君越捏了捏拳頭,一麵發布號令命人去圍堵各個出口,一麵抱著麵色慘淡的寧珂衝了進去,然而寢宮裏麵一切如常,連打鬥掙紮的痕跡都沒有!
寧珂在現代是檢察官,對於這些作案現場的勘察比這些古人都要強一些,她忍著淚,讓楚君越將她放下來。
“小珂兒......”
楚君越一臉擔心,寧珂抿了抿嘴唇,顫聲,卻堅定,“放我下來!無論如何,我都要將小木木找回來!”
可楚君越一將她放下來,她差點一個趔趄摔倒了地上,臉色變得更加蒼白,楚君越連忙扶著她,“小珂兒......”
寧珂推開了他,搖搖晃晃地走到小木木的搖籃周圍仔細看了一圈,這裏摸了一摸,那個嗅一嗅,之後又在整個宮殿轉了一圈,楚君越不知道她在做什麼,又怕她受不了心中悲痛,就在後麵跟著。
“沒有打鬥......來人會武功,屋內基本上沒有留下痕跡,不過窗台下落地的地方有塵土,可能是闖入者的......”
楚君越點點頭,表示認同。寧珂很快又跑到了寢宮外麵去,冷眸掃了一圈,“當值的侍衛呢!”
青薔抹了一把眼淚,哽咽著道:“不知道......奴婢沒看見。”
寧珂抿抿嘴,走到了寢宮外的花園搜查了一遍,一切都正常,並沒有打鬥痕跡。不過她還是在地上發現了幾組紋路不一樣的腳印,花草葉上有極少的白色粉末。
“在湖裏!”
寧珂站起身,臉色更加冷峻,她不用去看都知道,侍衛肯定都已經溺亡了。
闖入者輕功極好,沒有和侍衛有正麵衝突,而是埋伏在花園裏,等巡邏的侍衛路過之時,使用毒藥將侍衛毒死,再丟到了湖裏去。
一旦沒了侍衛,寢宮裏就沒了保護,自然而然就能輕而易舉地擄走小木木。
很快,楚君越的人去湖裏一趟,撈出了巡邏侍衛的屍體,一個不少。
寧珂看了一眼就別開頭去,眼角的淚珠兒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,楚君越心疼不已,伸手給她擦,她卻突然發怒,一把將他推開。
“你的隱衛呢!你口口聲聲說會保護好小木木的,可是你的隱衛去哪兒了!”
楚君越張了張嘴,苦口無言。
他也不知道隱衛去了哪裏,他一直相信隱衛的能力足以保護她們母子,沒想到卻在這眼皮底下被人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