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君越微微蹙眉,疑惑道:“去哪裏?你到底去地牢做什麼了?”
“我都說了是秘密嘛!”寧珂用鼻子蹭了蹭他的,俏皮地笑道:“反正呢!我已經大概找到破解雙生蠱的方法了。”
楚君越眼睛亮起了微微星光,如同無邊無際的宇宙空間裏照入了一抹異彩,“你去地牢就是問丁城主這個事?可是他這個人老奸巨猾,說出的話不可信。”
“哎呀!你不信他,還不信我麼?”寧珂雙手掛在他脖子上,嬌嗔地晃了晃,“我拿他兒子的香火嚇唬他,他能不從麼?”
她今日心情大概是真的不錯,眼睛大大的,亮亮的,閃爍著水潤的光,仿佛上好的墨玉經過千萬海水的洗滌,最終才得以水潤光亮,具備了那神奇的魔力,將人深深吸引進去那漩渦裏。而她嬌嗔撅起的嘴唇紅潤,讓人忍不住想起那是初春第一朵綻開的薔薇,越過了牆頭爭奪那一抹春,恰好那日清晨微光裏下了一場雨,令那花瓣襯得更紅豔,更水嫩。
他靠得她那麼近,那花瓣似的嘴唇就在眼前一張一合,仿佛都會有淡淡花香飄出來,熏得他心神搖曳。她無心的搖動,讓彼此之間的布料都似乎形同虛設,他可以清晰感覺到她的溫度,她的輪廓......
多久沒有親密接觸了?
嗬!
他幾乎都不記得了。
自從那一次差點害她大出血喪命,他一直克製自己,即便再想她,也努力地控製,不讓自己做出後悔的事情。
可是今天,他差點失控!
她太美了!
隻能眼睜睜看著卻無法觸碰,那感覺就像是愛花之人看見了極其美妙的花朵,卻不能靠近觀賞,太揪心太痛苦!
他眼眸黑乎乎的沉下來,隱約有火焰亮起,但他在克製,時而又會熄滅,隨即又會騰起.....之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滔天大火!
寧珂差點被他燒成灰燼,她眼眸水潤潤地看著他,像個受驚的小鹿似的,又驚又帶著幾分羞澀,她張了張唇,嗬氣如蘭。
“越越?你怎麼......”又起來了?!
太嚇人了!那輪廓!
她臉蛋頓時熱了起來,又羞又怕。
楚君越手臂猛地收緊,聲音嘶啞,“小珂兒我......”
他突然無法說出口,她身上有兩種蠱,他這個時候怎能有這種想法?
寧珂垂下眼眸,目光隻在他胸口上停頓,手指揪著他的衣領繞啊繞,聲音很低很輕,像是歎息一般,“我懂你......”
楚君越深吸了一口氣,一把按住她的手,“你別動了,否則我怕我真的忍不住了。”
“越越,等我們找到解藥,一切就好了。”寧珂低聲呢喃,其實她又何曾不想和他親密些?
但是情況如此,她也沒有辦法,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。
“嗯,我們抓緊時間。”楚君越點頭,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,隨即頗為不舍地道:“好了,你休息吧!明天我們就去你說的那個地方。”
他將寧珂輕輕放在了床上,不敢多呆,轉身就出去外間猛地往嘴裏灌冷水。
寧珂坐在床上一陣怔忪,她感覺自己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,身體裏的血連珠似乎沒那麼囂張了,她把了脈,好像並沒有快而亂。
微微皺眉,她心下掠過疑惑,怎麼回事?是因為習慣了他的親近,還是因為平時有針灸吃藥呢?
暫時無法得知結果,也就隻能以後慢慢再找答案了。
當晚,楚君越並沒和寧珂睡在同一張床上,他怕自己犯錯誤,便睡在了外間的軟塌上。
一夜相安無事。
寧珂起得很早,不知道為什麼,她感覺自己身體似乎比之前更加清爽,精力也更加充沛了。以往那亂衝亂撞的脈象,早上起來也似乎老實了很多。
她坐在床上冥思苦想了好一陣子,心頭有了大膽的猜測,於是她飛快地從床上跳了下來,穿著絲綢單薄的睡衣就跑到外間去了。
楚君越昨天夜裏翻來覆去,淩晨才睡著,寧珂輕手輕腳地爬上軟塌,他也沒醒來。
“越越......”寧珂跪在他身邊,眼睛亮亮地盯著他傾世俊顏,輕輕叫了一聲。
楚君越低喃了一聲,習慣性抱著她翻了個身,又繼續睡。寧珂被他手臂攬著,不好動,她的臉剛好和他麵對麵,他長長的睫毛似乎都可以戳到她了。
“睫毛怪......”她彎了彎唇,湊過去輕輕吻住他的唇,本來想蜻蜓點水般淺嚐即止,沒想到他突然睜開了眼睛,沉沉笑了一聲,進而加深了這個吻。
寧珂臉紅了,氣都喘不上來,“你早就醒了!故意的!”
“那不然怎麼抓得到你偷偷親我?”楚君越好整以暇地枕著腦袋,笑意溫柔地看她紅潤如桃花的臉頰,心中不由歎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