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嘲諷地勾了勾嘴唇,笑了起來,“看來她還不算是很想死,不過是做戲罷了。”
按照她對寧樂公主的了解,寧珂公主可不是那種那麼高風亮節的人,斷了一隻手和嫁給楚宇軒那種廢人相比,其實還算幸運的吧?
可是當時寧樂公主即便受盡了屈辱,據說沒日沒夜都楚宇軒淩辱,依舊都沒有尋死,全靠著那一腔的怨恨活了下來。如今,寧珂害得寧樂公主沒了一隻手,寧樂公主隻會更加怨恨,隻會想著報複,又怎麼會想死?
所謂尋死的戲碼,不過是為了見寧珂罷了。
而為什麼見寧珂,左右不過是為了談條件,或者說,設下了什麼陷阱。
楚君越一眼也就看明白了,他不屑地撇撇嘴,冷冷一哼就轉開頭去,懶得多看寧樂公主一眼。
“寧樂公主,你的目的達到了,說話吧!”寧珂抬頭挺胸站得筆直,目光倨傲地看向寧樂公主。
寧樂公主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,眼球上布滿了血絲,散發著怨恨毒辣的幽光,她扯開嘴,露出了一個詭異嗜血的笑容。
“你可終於舍得來了,你果然是在意本宮的生死的,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你是想要拿我去交換龍須魂吧?”
寧珂也不掩飾,直言道:“是又如何?龍須魂我誌在必得,不管你死了還是活著,我一定要拿到!”
“是麼?”寧樂公主輕輕地笑了起來,“既然你在意本宮死活,那你為什麼還來?寧珂,你承認吧!你就是害怕本宮死了,你就拿不到龍須魂了!”
寧珂搖搖頭,用悲憫的眼神看了她一眼,“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,雖說我認為拿你去換龍須魂是最簡單的方法,但並不代表那是唯一的辦法。你若是死了,我大不了就用另外一個費力一點的辦法,比如,鏟除東堂!”
最後那一句話,她說得鏗鏘有力,擲地有聲,令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肅然起敬!
寧樂公主怨恨地咬著牙,“不可能!東堂是不會被鏟除的!一旦我死了,父皇就會把龍須魂給毀掉!你的病就再也治不了了,你和楚君越也隻能做彼此的活寡婦鰥夫!”
“那就來試試?”寧珂冷冷一笑,“既然你一心尋死,那就死給我們大家看看,也算是我們給你送終了!不枉相識一場!”
寧樂公主臉色大變,“寧珂你!”
“還等什麼?”楚君越這個時候突然發聲,冷冷叱令,“來人!去拿白綾匕首和毒藥!她想要怎麼死就怎麼死!”
寧珂攏著袖子,笑得很是溫柔,“對呀!你們還能想到什麼死法,都給我去拿工具來,咱們好好觀賞一下東堂公主自殺,全當看戲了。”
“好嘞!我去拿!我最愛看戲了!”淳於焰比誰應得都響亮,一臉興奮地帶人去刑房扛了一堆工具過來,一個個擺在寧樂公主的麵前,任君挑選。
寧樂公主一看這是來真的了,臉色變得比屎還難看,她原本也就是想以此威脅寧珂,好讓寧珂對她百依百順,自己也能享點福,不至於在這個牢房裏。
再者,往深一點的層次來說,她是打算以此要挾寧珂,她也好頤指氣使,也能近距離地陷害寧珂。
可萬萬沒想到,寧珂一點都不擔心!
如果不是太篤定,那就是寧珂故意用的激將法!
寧樂公主想到了這一點,她就認定寧珂是嘴硬,是故意的。於是,她也不急了,笑吟吟地道:“那就鬆綁吧!我選一個最簡單的方法——喝毒藥!我就死給你們看!”
“隨便你。”
寧珂不屑地掃了她一眼,擺擺手讓人去將寧樂公主從架子上放下來,隨即轉身就走。楚君越和淳於焰也不再多看一眼,直接跟著寧珂離開了。
寧樂公主要是咬定寧珂是裝的,一咬牙,抓了瓶子裏的毒藥就喝了一大口下去,隨即大吼,“寧珂!我喝了毒藥,我馬上就要死了,我看你怎麼辦!”
寧珂頭也沒回,優雅霸氣地走了。
寧樂公主惱羞成怒,將刑拘踢了一地都是,而沒一會兒,她的肚子就開始絞痛,嘴巴裏不住地湧出血腥味兒來,十分痛苦!
“不…….”
她痛得倒在地上,這才後悔了,看來寧珂是來真的,真的不會理會她死活!
可是她不想死,她大仇未報!她還不能死!
“救救我……救我,我不想死……”
寧樂公主忍著劇痛,一手捂著肚子,一手用力地伸向牢房外麵的侍衛,“救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