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季藍可以什麼都不管的,反正這屋子隔音這麼好,她就算再怎麼敲門,也不會對她有絲毫的影響,就像是對待杜夫人一樣,無視她就好了。可是,憑什麼?杜夫人是長輩,她不能正麵和她接觸,對於她的無理取鬧,她也拿她沒有辦法。可是這個嫩模呢?她算什麼?竟然還敢上門來向她示威?
如果連這個她都可以忍受,那麼她可就真的成了聖母了。
於是冷不丁的打開門,正對上那位還不知道姓名的嫩模。季藍冷眼看著她,倒是將那位嫩模嚇了一跳。因為季藍長時間不開門,她正在計劃著是不是要破口大罵。可是卻沒想到季藍居然把門打開了,這讓她準備好的一肚子的話都忘了說。
季藍目光直視著那位嫩模,語氣冰冷地說:“你是誰?”
嫩模一聽,立馬一副我是主人的樣子,趾高氣昂地說:“你問我是誰?我倒要問問你,這裏是你的房子嗎?你憑什麼住在這裏?”
季藍聞言,忍不住笑了,她說:“關你什麼事?”
嫩模哼笑著說:“怎麼不關我事?我男人在外麵養了別的女人,還金屋藏嬌,你說這還不關我事嗎?”
季藍心裏真心覺得這個女人挺不要臉的,她的男人,杜雲哲什麼時候成了她的男人了?於是笑笑,她回應道:“你的男人?難道你能數的清自己究竟有多少男人?”
“你!”嫩模讓季藍嗆得一時沒有說出話來,可看著季藍那麼胸有成竹的樣子,她忽然就又鎮定起來了,對季藍說:“你知道我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嗎?”
季藍雙臂抱在胸前,和嫩模屋裏屋外的站著,聽聞嫩模的話,季藍的心猛地一沉,沒有做任何回應,隻是盯著她看,等著她自己把持不住自己說出來。
嫩模說:“是杜雲哲,就是他告訴我你住在這裏的。而且我還知道,以前好多人都在打聽你的地址,但是沒有誰可以知道。不過你看,現在他已經將你住在這裏的地址告訴我了,你說,我的男人是誰?”說到最後,她還嗬嗬嗬的笑起來。可如果季藍細心的話,就能聽出她笑聲中的心虛,杜雲哲怎麼可能告訴她這裏的地址?可是要是有心去查,而且又是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下,她怎麼可能不知道?不過季藍大概是受到的震動太大了,讓她什麼都沒看出來。
季藍的腦子有一瞬間的暈眩,杜雲哲曾告訴過她這裏是絕對隱蔽的,如果不是他授意,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裏,她可以很放心的在這裏住下去。可是現在,這個站在她麵前,她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女人竟然那麼自信的告訴她,是杜雲哲將地址親口告訴她的,是他說的!
季藍覺得自己的雙眼生疼,喉嚨裏也好像有什麼在哽著,她很想蹲下來將自己抱住,很想痛快的哭一場,可她又很快反應過來,理智告訴她,她不能軟弱,尤其是在麵前的這個女人的目光下。
於是強逼著自己去笑,季藍說:“那又怎麼樣?你以為他將地址告訴了你,你就可以做杜雲哲的老婆了嗎?你可以現在就給杜雲哲打電話,問他是不是願意把你娶回家!”
嫩模心裏根本就沒有底氣,現在被季藍這麼一說,更是窘的滿臉通紅,卻強硬著態度說:“我憑什麼要現在給他打電話?等我回去了,親口問他,那樣不是更好?哈哈,我可以直接去杜氏找阿哲,你可以嗎?不行吧?據我所知,你子這裏的行動是受限製的,阿哲不想讓外麵的人知道你住在這裏,我想你自己也應該想過,這是為什麼。完全是因為,阿哲覺得你是見不得人的!”
季藍怒極反笑:“你說完了嗎?”
嫩模說:“我今天來的目的,就是為了警告你,這裏你還能住得下去嗎?還能心安理得嗎?阿哲沒有親自過來趕你走,是為了你的麵子著想,但是我不怕,我就是要過來趕你走,這裏不是你能住的地方,識相的話,就趕緊離開!否則別怪我不客氣!”
季藍好笑地問道:“你對我不客氣?嗬嗬,你以為自己是誰?仗著杜雲哲的寵愛就來我這裏橫行霸道,我告訴你,你還是太嫩了,對付你,我自己都綽綽有餘,我想你還沒有將我的事情充分調查清楚,奉勸你一句,還是回去好好將我的背景調查清楚,再來和我說話吧!”季藍說完,就將門“砰”的一聲關上。
嫩模吃了一個閉門羹,氣的揚起拳頭去砸門,可是因為她過於氣憤而用力過猛,沒有開口將髒話罵出來,反而自己卻疼的哇哇大叫起來。她的確沒有將季藍的底細調查的太清,因為她的資源有限,而她查到的東西也有限,她隻知道這個季藍是杜雲哲的前妻,杜家一點也不歡迎她,其餘的一概不知,她以為杜家不歡迎她就是因為她是一個沒有背景沒有依靠的女人,因此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找到這裏來示威,可卻沒想到,這個女人竟然會如此鎮定的和她說話,甚至還趁她不備,將她關在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