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,不要,我怎麼可能會輸?”
謝清清極力擦去手臂上的花紋,但花紋一點點,一條條線,終成一個黑色骷髏。
“黑色骷髏,於邪帝立誓者,敗者所有。”謝九道,“謝清清,我等著呢,快點下跪磕頭認錯。”
謝清清嗚咽一聲,埋頭在墨然軒懷中哭泣。
“謝九,做人要適可而止。”墨然軒出言道。
“我怎麼了?我不過是讓謝清清遵守約定而已。假如我輸了,我也會乖乖交出婚書,從今以後,不再打擾太子殿下您和謝清清你們恩恩愛愛。”謝九道。
願賭服輸,謝清清輸了,按約定下跪磕頭認錯,廢去一身玄力天經地義。
墨然軒眉頭緊蹙,“謝九,你若不追究約定,本太子願意娶你為妻。”
向邪帝立誓,隻有勝者不追究,敗者才可安然無事。
“不用了,我還是希望履行約定。”
謝九話音落地,謝清清的手臂上的黑色骷髏發光發熱,幾乎要炙烤焦謝清清的手臂。
“啊,好痛,好痛,軒哥哥,你救救我,你救救我。”
給謝九下跪磕頭認錯,謝清清勉為其難可以遵照約定。但要廢去一身的玄力,謝清清縱然是死也不願。
墨然軒不忍謝清清受苦受罪,勝者不追究約定,一來,勝者自己主動放棄,二來,沒有勝者了,自然不存在約定。
“清清,你等著我。”
墨然軒突然發難,長袖甩起,射出九把兩個手指大小的飛刀。
謝九身無武器,隻能極力躲避。
“墨然軒,你要殺人滅口。”謝九怒道。
本想之後再跟墨然軒算賬,誰知他等不及,主動跳了出來。
好,新仇舊賬,今天一起算了。
謝九一邊狼狽躲避墨然軒的飛刀,一邊不著痕跡靠近墨然軒。
兩人相距一米,謝九右手手指輕撚,在空氣中撒入了無聲無味的毒粉。
試煉空間中的時間,謝九可不是白白浪費。她勤學苦練,晝夜苦讀,掌握了中級醫術。自古醫毒不分家,謝九使毒的功夫,可比治病救人強上兩三倍。
北鬥森林危機重重,但同樣盛產各種藥材,謝九在回來的路上,為以防萬一,偷偷煉製了一些毒藥才動身回來。
毒粉散開,不足一彈指的時間,墨然軒毒發了。
墨然軒全身發癢,密密麻麻的小紅點長滿了他那張俊臉,腫得跟個豬頭似得。
“好癢,好癢。”
癢意從骨頭裏發出,墨然軒倒地打滾。他大力抓癢,以致遍體鱗傷,刺鼻的血腥味彌漫開來。
“軒哥哥。”謝清清一動不動,隻是淚流滿麵,“謝九,你對軒哥哥做了什麼?軒哥哥可是太子殿下,軒哥哥出了事,你也逃不了一死。”
謝九受了點小傷,但無關大礙,她聳了聳肩,“我做了什麼?我怎麼不知道?再說了,他一個三階大玄師,我能對他做什麼?”
謝清清張了張嘴,口中爆出驚天的痛叫聲。她遲遲不肯履行約定,黑色骷髏吞噬了她的右手,轉而出現在她的臉上。
“我的手。”
血液汩汩流下,謝清清麵容蒼白,心膽俱裂。
謝清清直挺挺跪了下來,連連磕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