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九笑了笑,冷冷吐出兩個字,“白癡。”
眾目睽睽之下,謝九扇了謝夢容一巴掌。
巴掌聲清脆響亮,回響不絕。
“你打我?”謝夢容難以置信道。
她,她被一個廢物打臉了?
丟人,丟人現眼,她的臉麵全沒了。
“謝九,我要殺了你。”謝夢容氣急敗壞,兩眼發紅。
謝九反手又是一巴掌。
啪!
有閑工夫嘴上逞能耐,不如直接動手。
換句話來說,能動手就不要瞎比比。
“啊......。”
怒火衝毀了理智,謝夢容對謝九使出奪命殺招。
“住手,夢容。”謝文宣急忙喊道
謝九再是無能廢物,她也是經過長老們同意的家主,他們傷害一家之主,輕則逐出本家,重則斷手斷腳,廢除玄力,自生自滅。
謝夢容出手極快,她也意識到自己將釀成大禍,可箭已射出,哪有能收回之理。
說時遲那時快,躺在藏書樓入口的老者動了。
老者輕擲茶杯,茶杯震退了謝夢容。
“噗。”謝夢容吐出一口血來,紅潤的臉迅速蒼白。
謝文宣跪了下來,“天老,是我們錯了,求天老饒過我等這次。”
天老的眼睛眯出一條縫來,“文宣。”
“是,天老。”
謝文宣低著頭,身體忍不住發抖。
要說謝家之內,他們兄妹倆惹不得存在,除了玄王謝淵和長老們那些人,就隻有藏書樓的天老了。
連他們的師傅見了天老都得客客氣氣,他們小一輩麵對天老更是戰戰兢兢。
“文宣,謝九可是我們謝家的家主,你與你妹妹羞辱家主,該當何罪?且你妹妹竟以下犯上,對家主動手,實是難以饒恕。”天老漫不經心說道。
謝文宣伸手一拉,因為驚恐而呆愣的謝夢容重重跪了下來,震碎了鋪在地麵的青石板。
“跟天老好好道歉。”謝文宣惡狠狠說道。
他按著謝夢容的頭,一下又一下,不要命似的往地上砸。謝夢容全程忍著一聲不吭,隻是被血水和泥土模糊的臉猙獰凶狠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天老,我知錯了。”謝夢容道。
站在一邊的人看得目瞪口呆,不過一會兒的功夫,趾高氣昂,盛氣淩人的謝文宣兩兄妹居然成了可憐蟲。
謝九偷偷摸摸瞥了一眼他們所謂的天老,天老白須白胡,穿著麻色的長衫,頗有世外高人仙風道骨的範兒。
天老在榻上翻了個身,視線落在謝九身上。
“嗯?發現我了?”
被發現了,謝九幹脆大大方方觀察天老。
能鎮守藏書樓,天老的輩分可能比大長老還高。
不簡單,這個天老不簡單。
謝九等著看好戲。
“謝文宣,謝夢容,冤有頭債有主,你們不應該跟我道歉。”
天老言下之意,是讓他們兩人跟謝九道歉。
能屈能伸方為真漢子,謝文宣和謝夢容異口同聲道,“家主,剛剛是我們多有冒犯,您大人有大量,求您原諒我們這一次。”
“不要。”謝九爽快說道。
“家主,我與舍妹對您並無惡意,剛剛的事情隻是年輕人之間的開玩笑。”
謝文宣的口才倒是不錯,他們的謾罵,謝夢容動手,全部歸於年輕人之間的玩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