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風鎮的居民其實從來沒有走出春風鎮地界一步。”
春風鎮居民不是僵鬼死屍所殺,它們隻是替真正的凶手背了黑鍋而已。
“姐姐,你說什麼?”
“九妹,這不可能的,我們裏裏外外找了一遍,一個人影都沒發現,春風鎮除了我們三個大活人,就隻有僵鬼死屍和那些花花草草了。”
謝玉宸被謝八兩人所言不同,要表達的意思卻是一模一樣。
他們都不相信謝九的話。
春風鎮居民還在春風鎮裏,怎麼可能?如果是真的,為什麼他們沒有發現?
他們的眼睛可不是擺設。
謝九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,“我們真的裏裏外外找了一遍,八哥?”
“哪裏沒有,就差掘地三尺了。”謝八頓了頓,恍然大悟,“九妹,你是說,他們都在這下麵。”謝八跺了跺腳。
“不無可能,所以我還需要進鎮一趟。”謝九道。
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。
圍在春風鎮鎮口的僵鬼死屍始終不散,它們似乎決定背水一戰。
謝玉宸,一個小小的人兒眉頭皺成了川字,跟個老大人似得,“姐姐,僵鬼死屍雖隻是一級魔獸,但現在它們數量占了絕對的優勢,我們貿貿然上去,會不會太危險了?”
謝九本想揉一揉謝玉宸的頭,半路給放棄了。
“是我自己一個人,你們在外麵接應我。”
謝九的提議,遭到了謝玉宸和謝八一致極力反對。
謝九排除萬難,一個人身陷虎穴。
天鎖狂鏈如巨龍出海,尾巴一掃,一大批的僵鬼死屍被拍成了爛泥,惡心的黃色膿液如瓢潑大雨從天而落。
謝九忍著反胃的難受,一路前行。
身後的道路被僵鬼死屍重新填補圍堵,謝九的身影在謝玉宸和謝八眼中消失。
“大傻瓜,你說姐姐會有事嗎?”謝玉宸不禁胡思亂想。
“小矮子,你姐姐有多大的本事,你又不是不知道?九妹連那所謂的宣大人都能殺死,還能害怕這一群軟弱無力的僵鬼死屍。”
謝八說話擲地有聲,表明他內心的堅定。
談到了宣大人,謝八正好有事跟謝玉宸說。這事他憋在心裏頭太久了,難受得緊。
“小矮子,與宣大人一戰後,你有沒有發現身體有所變化?”謝八上來直接就是開門見山。
“有。”
謝玉宸眼睛閃爍,他不知為何對謝八始終喜歡不上來,可心底卻對這個人無比信任,幾乎是到了可以把性命相托的地步。
“你當日傷勢十分嚴重,我更是必死無疑。可是我不僅活了下來,還得了到意想不到的好處。
筋脈拓寬,暗疾全消,身體如洗精伐髓後更強更有力量,天賦因此更上一層樓。”謝八直勾勾望著謝玉宸的明眸大眼,“你呢?”
一個高大帥氣,一個矮小可愛,謝玉宸氣勢不輸半分,他沉聲道,“我也是。”
他曾被謝文宣、謝夢容兩兄妹刁難,長年累月的毆打,他的身體有多糟糕他一清二楚。
之後雖然有姐姐親自出手為他調養身體,好了許多。然而,仍有頑固的愈傷不肯乖乖被消除。
直到那天之後,一切都改變了。
“你有告訴其他人這件事嗎?”謝八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謝玉宸清楚他多嘴的後果。
“那就好。”謝八一臉正色。
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太過離奇,該閉嘴就閉嘴。
兩人靜下聲,抬頭盯著遠去的僵鬼死屍群。
謝九如入無人之境,左劈右砍,僵鬼死屍死傷慘重。
“快到了。”
謝九來到一棵樹下,樹葉繁茂,綠葉間的藍色的妖豔小花隨風搖曳。
“妖藍迷樹,少見的魔植。”
能使用玄力的動物為魔獸,植物為魔植。
魔植在天蒼大陸極其少見,大部分人連聽都沒聽過,剩下的一部分人,窮其一生,也見不到一株魔植。
唯有餘下的一小撮人,經曆千辛萬苦,才行大運見識魔植的恐怖,且僥幸存活下來。
謝九知道魔植,認識妖藍迷樹,還是托試煉空間包子的福。
學習,學習,她接觸的知識又多又雜。
謝九打量妖藍迷樹片刻,追趕而來的僵鬼死屍打斷了她的深思。
腳下一點,謝九跳上妖藍迷樹。
上樹之後,淡淡的花香味越來越濃,謝九睜不開眼睛,雙腳發軟,頭暈暈。
“果然,這花香有催眠的作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