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就是這樣,謝九是廢物,那一輩子就隻能是廢物。”葉飛花鬆開了手,眼角斜視台上的謝九。
謝九背後的黑色翅膀驟然變亮,洞穴內的所有人下意識閉眼適應,連顯影石屏幕前的聖主也有一晃的愣神。
暗沉的黑光消逝,謝九已站在胡老道的跟前,一把寒光凜然的匕首朝著胡老大的心口捅去。
胡老大目不能視物,靠走南闖北積攢下來的經驗,多年來出生入死,曆經艱險鍛煉出來的直覺,胡老大反手抓住謝九的手腕。
“嗬嗬,謝九,你輸了。”
被他抓住了,謝九插翅難逃。
謝九神色自若,五指鬆開,匕首掉了下來,另一隻手接住,刺入了胡老大的腹部。
所有動作一氣嗬成,嘲笑謝九的人戛然而止。
胡老大身形晃動,手一頓,謝九抽回了手。
胡老大睜開眼,抬起腿,扯到了傷口,動作稍有停頓,謝九輕鬆逃出。
拔出普通的匕首丟在地上,乒鈴乓啷響。
胡老大的臉難看得很,“你厲害。”
“是你無能。”謝九道。
謝九站在一旁,九條天鎖狂鏈如同守護者,密不透風守護謝九。
胡老大勃然大怒,再無戲耍謝九之心,一意孤行要謝九血債血償。
玄力像暴風雨天氣下的海浪,一浪比一浪高,一浪比一浪洶湧,一階玄將的威壓噴薄而出,壓得在場之人大汗淋漓,手腳發顫。
謝九用天鎖狂鏈作支柱,嬌小的身形屹立不動。
“狂龍海嘯。”胡老大忍著腹部的疼痛,雙手往謝九方向一推,帶著海鹽氣味的海嘯洶湧而至。
海嘯的前頭是一個水龍頭,龍頭張嘴狂嘯,水汽漫天,朦朦朧朧。
謝九凝目,九條天鎖狂鏈龍蛇狂舞般纏繞住她。
“去。”
水龍頭衝向謝九,天鎖狂鏈急速轉動,試圖保下謝九。
謝九咬牙堅持,玄力不要錢似的輸送出去。
雙方堅持三分鍾,謝九玄力不及胡老大,敗下陣來,隨波逐流,暈頭轉向,喝了一肚子的水。
海嘯漸漸停下,謝九渾身濕漉漉,無力倒在地上。
胡老大止住了肚子上的傷口,慢慢走了過來。
“謝九,你還有什麼臨終遺言嗎?”胡老大道。
謝九撐著地,倔強地抬起頭來,那雙不服輸的眸子蘊藏某種得意。
“笑,死到臨頭你還小,有種,不愧是謝家的家主。”
“怎麼也比你這種宵小之輩強上一星半點。”謝九扭了扭頭,問道,“胡老大,你難道還沒有發現嗎?”
胡老大眉頭微蹙,手上虯結的肌肉顫了顫。
“嗯?”
胡老大連續後退散步,一路下來,地上有一條斷斷續續的血線。
“哇。”胡老大張開嘴,嘴巴直接傾倒出瀑布血。
四肢無力,啪嘰,胡老大摔了下來。
謝九踉蹌起身,甩甩頭,頭發瞬間被玄力烘幹,身體清爽,剛剛還濕噠噠的衣服擰不出一滴水來。
“胡老大,你太大意了。”謝九理一理衣服,美女就該有美女的樣兒。
胡老大壓住體內的異動,身體卻動彈不得,一臉憤恨道,“你對我做了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