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你一心為父親,我浮屠醫樓便不追究你這次的犯之罪,你快走吧!”
說話的人是一個中年男人,看樣子是玄武國浮屠醫樓分部的管事。
“我不走,今天你們天醫樓不給我一個交代,我絕不會離開。”
男子隨手擦掉臉上的豆漿,被豆漿燙傷的臉泛著紅暈。
頭發被撩起,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和稚嫩的五官,那個男子正是鄭飛律。
“小子,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,這裏可是浮屠醫樓,不是其他地方,想訛詐我們浮屠醫樓,你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,膽大妄為,不要命了。”中年管事道。
鄭飛律站了起來,“我不走,你們浮屠醫樓欺人太甚,竟然用假丹騙我,我父親傷上加傷,時日無多,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,我亞軍侯府也不是好欺負的。”
“亞軍侯府?”中年管事一愣,道,“皇城裏有亞軍侯這個人物,有亞軍侯府這棟府邸?
小子,你休要胡攪蠻纏,我浮屠醫樓懸壺濟世千百年,醫者看病,煉丹師煉丹,救人無數,從未有過以假丹糊弄病人的前例。”
鄭飛律說道,“以前沒有,不代表現在沒有。”
“哼,強詞奪理。”
浮屠醫樓的好名聲響徹天蒼大陸,連大門大派、隱世家族對浮屠醫樓也是讚不絕口,稱得上一個“善”字。
皇城的百姓受浮屠醫樓照拂多多,生病、缺丹藥,免不了上一趟浮屠醫樓。
他們吃過浮屠醫樓的丹藥,丹藥見效快,幾乎是隔天就好,從未有過鄭飛律所言的假丹害死人的事。
沒有見過,沒有聽過,單憑鄭飛律一家之言,群眾斷然不會相信他。
果不其然,經過中年管事誘導,圍觀的群眾一個個替天行道,就差指著鼻子大罵鄭飛律的狼心狗肺了。
“孩子,看你年紀輕輕,怎麼能做出訛詐的事情來?”
“少年,你這點小伎倆是騙不過我的眼睛,你就是故意上門找事,以為浮屠醫樓會怕了你,給你封口費,不勞而獲一閉不菲的收入。嗬嗬,好單純的想法,你簡直沒有腦子。”
“這種人的心腸全黑了。”
鄭飛律成拳的雙手緊了緊,任憑他好說歹說,他一個人的聲音終究有限,輕鬆被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壓蓋過去。
有些人嫉惡如仇,拿著石頭往鄭飛律身上砸去。
有一便有二,有二便有三,有人出手不知輕重,直接投射來了一把小飛刀。鄭飛律被石頭給砸懵了,眼睜睜看著小飛刀射來,身體卻做不來擊擋的反應來。
鏘!
一根琉璃金針打飛了小飛刀。
謝九把錢留在桌上,讓天左令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,她則從酒樓的二樓跳了下來。
謝九撿起地上的小飛刀,小飛刀通體漆黑,一看便知是淬了毒藥。
鄭飛律驚喜說道,“阿九,是你,你怎麼來了?”
幾天未見,鄭飛律想得緊謝九。
謝九指了指酒樓,“好不容易雨停了,出來喝口熱茶,沒想到就見到了你。”
謝九把小飛刀拿給鄭飛律,小飛刀體色奇異,鄭飛律同樣猜出小飛刀含著劇毒。
無知百姓用石頭、爛菜葉砸他,他明白。有人用含著劇毒的小飛刀射殺他,鄭飛律亦清楚,是有人恨不得他死。
是誰?難道是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