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說話太難聽了，阿九才多大，她還未及笄，你們罵阿九欺負弱者，那你們好好看一看，是薛沐強，還是阿九強？”
謝九還未及笄，也就說未成年，一個身形瘦小的小姑娘杵在一旁，冷著一張臉，可能是嚇壞了，看著還真是挺怪可憐的。
群眾的天平開始搖擺不定。
謝九不在意這點事情，拉了拉鄭飛律，讓他不要再廢話。
“前輩，可否下來一說？”謝九躬了躬身。
白老先生吃完雞腿，雞腿骨頭隨便一扔，從樓頂跳了下來，四平八穩落在地麵，甚至不激起一丁點的灰塵。
“小女娃，你想跟我說什麼？”白老先生手一抓，中年管事身上的金針落入他的手中。
謝九臉色不變，把薛沐煉製的丹藥交給了白老先生。
“這是薛沐為我朋友煉製的夜月噬心丹。”謝九道。
白老先生拿過來看一看，僅是一眼，便知道這丹藥不是夜月噬心丹。
白老先生緩緩轉頭，那雙眯著，才露一點點縫的眼睛，讓薛沐雙腿夾緊。
涼風習習，頭皮發麻，薛沐呼吸沉重。
一想到事情被拆穿，薛沐大驚失色，不由得汗流浹背。
是，他給鄭飛律的夜月噬心丹是假的，是他用普通治療傷病的丹藥替換了。
不是他貪心，實在是黑玄斷腸草太少見了，最近他要衝擊高級煉丹師，所要煉製的丹藥便需要黑玄斷腸草。
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生死重要，還是自己的大好前途重要，“人不為己天誅地滅”這一句話很好解釋全部，所以他扣下了黑玄斷腸草。
他原想著，即使他日鄭飛律上門告狀，但鄭飛律沒有證據，一定會被當做覬覦浮屠醫樓財產的壞人，被浮屠醫樓打出去。
剛開始時，事情往他預想的方向發展，可計劃趕不上變化，半路偏偏殺出個程咬金來。
那個少女，是她，是她，都是她害的，不僅替鄭飛律擋下小飛刀，還讓他身陷囹圄，名聲受損。
薛沐死死瞪著謝九。
“薛沐，這事你可有話要話？”白老先生道。
薛沐打了個冷顫，道，“白老先生，這不是我煉製的丹藥，是他們誣蔑你。”
白老先生氣息瞬漲，薛沐被壓得當場跪下。
“白老先生，是真的，千真萬確，這不是我煉製的丹藥，是他們不知從哪拿來的假夜月噬心丹糊弄我們浮屠醫樓。”薛沐死活不肯認罪。
謝九上前一步，“你口口聲聲說是我誣蔑你，薛沐，從這看，你便不是一個合格的煉丹師。”
否定他煉丹師的身份，便是否定了他的一生。
薛沐勃然大怒，奮起要殺了謝九。
白老先生的手往下一壓，薛沐重重趴在地上。
“白老先生，我沒有，我沒有，我一直秉承浮屠醫樓的意誌，用最適合且最好的丹藥救死扶傷，成丹之時，我還隻拿品色不太好的。”
薛沐一張口，便吃了一口的灰塵。
“是他們，是他們誣蔑我，白老先生，請你明察秋毫，斷斷不要被他們迷惑了。”
謝九走到薛沐的身邊，蹲了下來，笑道，“薛沐，你是真的不知道，還是假的不知道？煉丹師煉製的丹藥都留有自己的玄力，每個人的玄力波動都不同。你敢動用玄力，讓白老先生驗一驗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