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賣大廳一度非常尷尬。
妖嬈美女見慣了大風大浪,瞬間便回過神來。
“四十四號小姐,你說的是真的?”妖嬈美女問道。
錢思雅咽下一口口水,“千真萬確。”
妖嬈美女的笑臉霎時沉了下來,神情十分鄙夷地呸了一下。
事實如此,妖嬈美女不顧形象,重重呸了一下。
妖嬈美女道,“小姐,你是在耍我們鑒寶樓嗎?”
錢思雅欲哭無淚,慌慌張張擺擺手,“不是,不是,我隻是,隻是......。”
隻是什麼,錢思雅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眼睛一轉,錢思雅的視線偶然掃過十六號包廂。
對了,不是我的錯,都是謝九的錯,我何錯之有?我不過是想要為自己報仇雪恨而已,我沒有一丁點兒錯。
“不關我的事,都是十六號包廂裏的人的錯。”
錢思雅振振有詞,“十六號包廂裏的人是謝家的廢物家主謝九,她嫉恨我和飛律哥哥情投意合,情比金堅,於是三番兩次設計陷害我,不僅搶走我錢家的一百萬兩白銀,今天還設套讓我買下碎鱗葉花。
還好我不傻,及時醒悟,才沒有著了謝九的道,釀成大禍,親者痛,仇者快。我懇請鑒寶樓為我做主,懲罰謝九這種心腸歹毒之輩。”
錢思雅拉了拉旁邊了鄭飛律,“飛律哥哥,你說是不是?”
十六號包廂裏的人是謝九,錢思雅一早知道,卻在沒有底氣的情況下,依然與謝九爭奪碎鱗葉花,錢思雅的想法極易懂,瞞不過鄭飛律的耳目。
鄭飛律正襟危坐,猶豫著要不要幫錢思雅一忙。
他與錢思雅訂婚了,乃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,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飛,那他還是男人嗎?
可他幫了錢思雅,就是害了謝九,鄭飛律左右為難。
一邊是未過門,沒有男女之情的未婚妻,一邊是曆經生死考驗的生死之交,一時之間,鄭飛律猶豫不決。
恰恰是這一瞬的不決,鄭飛律推了錢思雅一把。
鄭飛律的猶豫落在錢思雅的眼中,那是鄭飛律偏向謝九,背叛她的證據。
錢思雅這人驕縱蠻橫,但對鄭飛律是百分百的真心。正所謂,因愛生恨,錢思雅從前有多愛鄭飛律,現在便多恨鄭飛律,恨不得他死無全屍。
錢思雅鬆開了手,破釜沉舟的決心讓她看起來格外的冷傲,她昂起脖子,不懼地與展示台上的妖嬈美女對視。
“我要不起碎鱗葉花。”
這是真話。
妖嬈美女招了招手,鑒寶樓的護衛架著錢思雅,拖出了拍賣大廳。
鄭飛律沉默起身,緊跟其後,他不能直接幫錢思雅,可身為錢思雅的男人,他會一直陪著她,有什麼苦,有什麼難,他們兩個一起承受。
鬧劇來得突然,去得匆忙。
妖嬈美女是活躍氣氛的好手,三言兩語下來,七七八八的客人歡呼雀躍,積極參與重新競拍碎鱗葉花。
新一輪的競拍結束後,碎鱗葉花落入了謝九的手中。
拍賣繼續下去,謝九又成功買下了五件拍賣品。
競拍越到最後,氣氛越發熱烈,特定包廂和普通席上的客人目光炯炯有神盯著展示台。
“小女子敢打包票,倒數第三件拍賣品,各位客人絕對會喜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