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九道，“可行。”
黑風牛大喜過望，忍著肚子上的劇痛，踉踉蹌蹌抱起了謝清清。
“等等。”
“謝九小姐？”
謝九道，“你可以走，但謝清清要留下。”
黑風牛看了看謝清清，出於某種原因，他拒絕了謝九，“謝九小姐，今日我是一定要帶走清清小姐。”
謝九使了個眼神，零點一一腳踹在黑風牛的小腿上，黑風牛吃痛，丟開了謝清清，自己重重跪下，膝蓋隱隱作痛。
“那什麼牛，我能讓你離開，已是大發慈悲。謝清清三番兩次找茬，今日我不除掉她，放虎歸山，來日繼續找我麻煩，你認為我會傻到這個地步。”
吃一塹，長一智，謝九絕對不會再放過謝清清。
事實證明，謝清清就是一個無才無能，偏生愛蹦蹦跳跳惹人煩的跳梁小醜，小伎倆層出不窮，雖然次次功敗垂成，但謝九早已厭煩處理謝清清惹出的事。
一不做二不休，今日便一了百了了。
“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，你可以帶著你那些徒弟滾出我的府邸。若你硬要與我為敵，我隻能先下手為強，了結了你。”
謝九盯著黑風牛，那雙異常明亮的眸子如古井無波，看不透，猜不透她的心思。
黑風牛權衡得失，道，“謝九小姐，我告訴你，謝清清背後有人，那人是玄王，而且境界高深，實力深不可測，媲美你爺爺謝淵，甚至更勝一籌。
因為謝清清背後那人，我一個半步玄王才不得不離開山門，給一個目中無人的丫頭片子充當侍衛。我今日不救走謝清清，我也活不過明日。”
謝清清背後有人，而且是一名高階玄王？
謝九的手指輕輕敲擊椅子扶手，反應心中思緒煩亂。
“小姐。”
徐嬤嬤來了。
謝九起身，道，“嬤嬤，你怎麼來？”
徐嬤嬤當日與墨祖大戰，擊敗了墨祖，自己也受了傷，近日來都閉關養傷。
徐嬤嬤在謝九耳邊道，“小姐，謝清清暫時還不能死，讓他們走。”
“嬤嬤？”
“小姐，信嬤嬤一次，讓謝清清走。”
徐嬤嬤勞苦功高，謝九信她一回，答應讓黑風牛帶謝清清離開鬼宅。
黑風牛驚恐謝九反悔，抱起謝清清飛身便走。
謝九揮揮手，下人馬上處理雜亂的院子，她自個與徐嬤嬤回到後院。
屏退下人，徐嬤嬤道，“小姐，謝清清背後的玄王，嬤嬤知道是誰。那人實力高深，又心狠手辣，嬤嬤全盛時期尚且還能保小姐，可就嬤嬤現在的身體，嬤嬤心有餘而力不足。
剛剛小姐為出一時之氣，命人殺了謝清清，那人恐會震怒，不顧約定擊殺小姐。小姐，等嬤嬤養好身體，也是時候為你母親出口惡氣了。”
“嬤嬤，我怎麼聽不明白你的話了？”
徐嬤嬤拍了拍謝九的手背，疲憊地歎了口氣。
謝九急忙追問，可徐嬤嬤閉口不言，謝九問不出所以然來。
懷揣著無數的疑問，謝九大半夜才沉沉睡去。
隔日大清早，謝府之人闖入鬼宅。
謝玉宸跑進謝九的房間，道，“姐姐，不好了，謝清清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