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數計時結束,謝九下意識閉上了眼睛。
過了一會兒,身體無恙,謝九猶猶豫豫睜開了眼。
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!
謝九看向一臉震驚的白開髓,“你騙我?”
白開髓目光無神,神神叨叨,“不可能,不可能,我親手埋下不球人炸,它怎麼沒有爆炸?
以它吸收天地玄氣的速度,這個時間點便應該爆炸了。可現在,為什麼?難道腐鬼朽山賣給我的不球人炸是假的?”
這是一個可能性微乎其微的假設。
腐鬼朽山出品的東西有口皆碑,千百年來享譽天蒼大陸,他高價買下不球人炸,不可能是假貨。
如果不是不球人炸自身的原因,那隻能是外界的幹擾了。
白開髓的眼珠子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轉動,企圖搜尋到可疑的人影。
“沒有人,沒有人,沒......,那個是......是。”
嘎達!
一眼,僅僅是對視上一眼,白開髓的心髒從內部炸裂,接著是其餘的內髒,一個接著一個炸成碎末。
“死了?怎麼就死了?”
謝九掐著白開髓的脖子,大動脈突然停止跳動,謝九一清二楚。
隨手丟下白開髓,謝九覺得不放心,順手補了一劍,白開髓身首異處。
把劍還給白開髓,謝九解開衣帶,脫下外套,露出白色的裏衣,裏衣半透明,謝九初露風華的曼妙身材若隱若現。
白開髓不會騙人,他確實在鬼宅的某處埋下了不球人炸。
爆炸時間至,卻沒有爆炸,排除種種的不可能,僅剩的唯一一個可能是外人插手了。
誰有那麼大的能耐阻止不球人炸爆炸?誰又會好巧不巧找到不球人炸?
有,一個膽大包天,離家出走的男人,她謝九的男人。
秋日風涼,謝九抖了抖,手卻沒有閑著。
“你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嗎?”
一件暖烘烘的披風披在了謝九的身上,滿滿的全是仙轅的味道。
“你回來了。”
“我回來了。”
“你為什麼要走?”
“不是我要走,是你趕我走的。”
謝九回過身去,不解道,“我什麼時候趕你走了?”
仙轅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,“你說我們需要冷靜冷靜,我當時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示意。
於是,我特意向幾個經驗豐富的情場浪子請教,他們所表達的意思大同小異,你甩了我,我們分手了。”
仙轅呆呆看著謝九,目光溫柔似水,差點溺死了謝九。
“阿九,我......,我不想和你分手。我知道是我隱瞞欺騙你在先,是我不對,我跟你道歉,請求你的原諒,你打我罵我都沒關係,隻要你不和我分手。”
這些天,他備受煎熬,想要回去,質問謝九,呼吸她所在地方的空氣,感受她的溫度,可男人的尊嚴和那點放不開的害羞,讓他久久在皇城之外,如鬼魂徘徊不定。
今夜,他想念謝九,輾轉反側,徹夜難眠,無所事事,出來走走打發時間,卻發現皇城內的天地玄氣湧入一個地方,那個地恰好是謝九的鬼宅。
他沒有多想,一個眨眼便來到了鬼宅。順著天地玄氣流動的痕跡,他輕而易舉找到了白開髓藏匿不球人炸,一手捏碎脆弱不堪的不球人炸金屬球。
這東西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,但對他的阿九卻是致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