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內的氣氛開始變得壓抑,來源是麵無表情的仙轅。
仙轅道,“說。”
小丙抖了抖,道,“它說,謝九大人已經生下了他們的孩子,他們是合法夫妻,它還說主子你是一個插足他們夫妻的小三。”
好不婉轉,沒有任何的掩飾,小丙就是這麼說出來。
砰!
仙轅一掌擊碎了桌子。
“孩子?”仙轅問道,“它騙鬼呢?”
“它是這麼說。”小丙道。
仙轅怒目而視白球,白球甩甩腦袋,朝著謝九嗷嗚一聲,又看了看小丙。
小丙道,“謝九大人,它讓你把那個小家夥拿出來給那個不要臉的男人看一看。”
說完,小丙對仙轅道,“主子,它說的那個不要臉的男人是說你。”
像是撇清自己,又像是在闡述事實。
仙轅怒氣沉沉,周遭的空氣仿佛被凍住了般。
像是闡述事實才是可怕,這不就是活仙轅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“不要臉的男人”。
“小丙,你一定是要氣死我才甘心嗎?”仙轅問道。
小丙道,“主子,我隻是一個翻譯員,話都是它說的。”他指著白球。
白球又趴在謝九的頭上,四肢攤開,跟個帽子似的。
“嗷嗚。”白球喊道。
小丙翻譯,“謝九大人,它讓你把小白球拿出來。”
“什麼小白球?”謝九疑惑不解。
白球生氣地嗷嗚嗷嗚兩聲,小丙快速翻譯,“就是從那顆蛋裏出來的。”
那顆蛋?
謝九想起來了,是那隻長得非常像白球的小白球。
輕聲笑了笑,謝九抱下白球,點了點它的鼻子。
“你個小壞蛋。”謝九道。
白球扭扭身子,用屁股對著謝九。
都是你這雌雄的錯,拈花惹草,招蜂引蝶。
白球耳朵動了動,轉化思維,這不是說明它的媳婦兒魅力無人可擋,間接說明它遠見卓識,目光如炬。
想想還真有道理,白球自己被自己說服了。
它轉過身來,準備給謝九一個大大的擁抱,一隻毛茸茸的“雪球”鑽入了它的懷中,一口要在不可描述的部位。
白球痛叫一聲,低頭一瞧,是這個魔鬼?
它錯了,它真的錯了,不該逞一時之能,讓這個魔鬼靠近它。
白球大喊大叫,叫聲可憐。
小丙露出驚恐臉,“謝九大人,快扔了那個小白球,它說那個小白球是魔鬼。”
謝九沒有丟來小白球,隻是分離了小白球和白球。
也許它們真的是父子,白球喜歡趴在她的腦袋上,逼迫與白球分開的小白球,隻有待在謝九腦袋上才不哼唧哼唧叫喚。
頭上頂著一個,懷裏抱著一個,謝九慢慢詢問白球,小丙在一旁及時翻譯。半個時辰下來,謝九搞清楚了來龍去脈。
白球從須彌神戒出來是狼狽不堪的慘樣,全拜謝九頭上的小白球所賜。
小白球把白球認定是父親或者是母親,天天纏著白球,餓了找白球要吃的,無聊找白球玩耍。幾天下來,小白球把白球弄得神經錯亂,鬱鬱寡歡。
仙轅聽了個大概,道,“所以說,那小白球不是你和那東西生的?”
謝九失聲笑道,“仙轅,好歹我也是一個人。”
人找人,魔獸找魔獸。
仙轅多雲轉晴,但看白球仍舊覺得礙眼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