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然軒臉色潮紅,呼吸急促而沉重。
“穿上衣服,跟我出來。”
墨雍容修煉《蓮開苦海》,不如她師傅境界高深,自然做不到棄情絕愛,無欲無求,他對墨然軒有一點感情,這一點感情讓她不能無視墨然軒繼續荒唐下去。
“是,皇姐。”
從小到大,墨然軒最懼怕的人便是一臉冷淡漠然的墨雍容。
穿好衣服,墨然軒步履匆匆跑出了宮殿。
宮殿之外,墨雍容矗立在殿前的空地上,眉目清冷,麵容精致。
墨然軒理了理衣服,恭恭敬敬躬了躬身,道,“皇姐,您怎麼回來了?”
“我知太子之位落到二弟身上,你心懷不甘。但墨然軒,你要記住,是你害人在先,與母後裏應外合,通敵叛國,釋放練刑獄囚犯在後,所犯下的種種罪行,殺你千百次都不足惜。”
別人講這些話,墨然軒當場行凶,怒殺解恨。換成是墨雍容,給墨然軒一萬個膽子,他也不敢對墨雍容說句重話。
“是,然軒知錯。”
認錯無所謂,反正又不耽誤他報仇雪恨。
墨雍容苦口婆心說了許多話,墨然軒的敷衍態度越發明顯,墨雍容漸漸死心。
有些人的性格、觀念等已經定型,簡單的一言兩語不能讓他們“棄善從惡”。很不巧,墨然軒就是“那些人”中的一員。
墨雍容說出最後一個字,說不聽,那就不說了。
沉默了一會兒,旁觀的佩宏博樂嗬樂嗬上前緩解尷尬的氣氛。
他費了老大的勁兒,墨然軒眉開眼笑,墨雍容仍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。
墨然軒和佩宏博用眼神對話,你我力爭之間,年老的佩宏博略輸一籌。
“雍容。”
“嗯。”
“雍容,你認為你父皇是一個明君嗎?”佩宏博問的心顫顫。
墨雍容仿佛沒有意識到所謂的【父皇】是她的親生父親,是玄武國最高的掌權者,直話直說,“不是。”
佩宏博鬆了口氣,拉攏墨雍容的概率增大一分。
“那在你父皇的治理下,我玄武國如何?”佩宏博再問道。
墨雍容道,“皇城之內,凍死之人不計其數。一國之都尚且如此,偏遠地區的百姓想必是食不果腹,餓死凍死者恐怕是成千上萬。”
客觀的現實,客觀的敘述。
佩宏博一臉沉重,仿佛為那些窮苦百姓傷神苦惱。
“是的,外麵的世界便是如雍容你所言。”
佩宏博微微昂起頭,四十五度角仰望溶洞的頂部,“雍容,我們要為百姓做些事情,要保住活下來的人的性命。他們是玄武國的百姓,我們有責任。”
“那你想怎麼做?”
墨雍容問到了點子上。
佩宏博猶豫片刻,道,“當今聖上昏庸無道,不堪為天下之主,我們要擁戴明君,為國為民皆是一件好事。”
墨雍容點點頭。
點頭?
佩宏博眉飛色舞,“雍容,外公為天下懇求你出手相助。”
墨雍容道,“我已是出家人,不會參與世俗之事,這是本門門規。”
“雍容?”佩宏博拔高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