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雪漸大,車簾被風吹動,冷風灌入車內,驟然寒冷,謝九打了個噴嚏。
揉揉鼻子,謝九下了馬車。
“就是她,師叔祖,她欺負血海,剛剛在車裏對血海那樣這樣......。”
血海小道姑向墨雍容打小報告,有靠山在,血海小道姑得意洋洋瞥了謝九一眼,那小模樣很是氣人。
謝九又搓了搓手,“你還笑,你是要我再狠狠撓你一下了。”
血海小道姑縮了縮脖子,“我才不怕你,血海的師叔祖在,師叔祖不會袖手旁觀,你敢欺負血海,師叔祖打得滿地找牙,師叔祖最厲害了。”
謝九看向血海小道姑旁邊的墨雍容,“我們又見麵了。”
“你好。”墨雍容禮貌性地扯了扯嘴角。
“你好。”謝九還了一個淡淡的微笑。
謝九和墨雍容望著彼此,心中所思,隻有她們自己知道。
“師叔祖,快教訓她,她欺負血海。”血海小道姑拉了拉墨雍容的衣服。
師叔祖不把謝九打得落花流水,屁滾尿流,她絕對不罷休。
墨雍容道,“這孩子太鬧騰了,難得遇上一個她怕的人,謝九小姐,若是你不嫌麻煩,可否請你在說說教教這孩子。”
謝九笑道,“沒問題,我樂意至極。”
謝九上前一步,血海小道姑叫喊無用,飛奔躲入了仙都別宮。
墨雍容臉上掛起一個淺淺的微笑,她那身如冰如雪,如高山雪蓮的清冷氣質,仿佛被一雙大手撥開厚沉的烏雲,溫暖的陽光鋪灑而下,光華奪目。
“你很喜歡那個孩子。”謝九道。
“她是我看著長大的。”墨雍容道。
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,心中的地位舉足輕重。
謝九揮了揮手,玄力散開了周圍了白雪。
“好了,附近無外人在場,你能否告訴我你找我的原因了?”謝九抱著自己,搓搓手臂。
墨雍容道,“我修為不足,境界不深,猶豫了許久,我還是想問一問你,我母後和墨然軒他們是否真的犯下那些罪?”
“哪些?”謝九想問的清楚點。
“所有。”墨雍容的回答極其精準。
謝九想了想,道,“真的。”
墨雍容愣了愣,“那這樣,謝九小姐,你不用擔心我會報複你,他們落得如今下場,是他們咎由自取,怪不得別人。”
“你信我?”
“信。”墨雍容抬起那雙秋水明眸,平靜如無波無瀾的古井。
謝九抿了抿嘴,轉身往鬼宅走去。
墨雍容沒有多說,任由謝九離去。
風雪漸大,呼呼的狂風夾雜了冰冷的大雪。
大風大雪中,墨雍容緩緩閉上雙眼,狂風大雪隨之停滯。
......
謝九回到鬼宅,桂花立即端上來了熱乎乎的熱湯驅寒。謝九喝了一碗,四肢發熱,全身暖洋洋。
天色很晚了,平常時間,謝玉宸和文文該結伴睡覺,但今天謝九入宮,事非尋常,他們憂心忡忡,無心睡眠。
見到謝九的身影,他們兩個的心安定下來了,打折哈洽,謝九一手牽著一個娃,輕聲細語哄了哄他們,兩人迅速睡著了。
回到自己的院子,謝九看看隔壁房間,仙轅的房中還點著燈,燈火通明,透過窗戶,一個黑影倒映在牆壁之上。
謝九走上前去,敲了敲門。
“仙轅,你睡著了嗎?”謝九問道。
當啷一聲,裏麵的人似乎被絆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