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吸引水天一色蚊子,不讓它們追擊小丁他們,葉凡搜刮自己的知識,利用水天一色蚊子喜愛血肉這一特性。
他們一路行走,一路在地上留下新鮮的血液。水天一色蚊子為吃成狂,窮追不舍謝九和葉凡。
想想也是,收起了鳳凰涅槃之火,無異於敞開門戶,高聲歡呼,水天一色小蚊蚊你快來吸我,快來吃我啊!
葉凡急得團團轉,完全沒有了神侍的淡然和高潔。
絞盡腦汁,葉凡終於想出了一個法子,“水天一色蚊子不是喜好血肉嗎?現在不就有了無窮無盡的新鮮食物。”
謝九頓悟,唇角勾起冷酷一笑。
兩人同時出手,轟爛一小部分的毒物,血肉橫飛,血氣彌漫,纏著謝九和葉凡的水天一色蚊子調轉方向,無聲無息飄向成群結隊的毒物。
約莫一刻鍾後,吃飽喝足的水天一色蚊子翩然遠去,被水天一色蚊子驚嚇到的毒物回歸地底,地麵重新結結實實,穩穩當當。
謝九收起鳳凰涅槃之火,服下幾枚補充玄力的丹藥,在葉凡的帶領下,兩人深入巫族禁地。
巫族禁地與外麵景色一般無二,兩人走了沒幾步,大雨無預兆傾盆落下,澆的謝九和葉凡一個透心涼。
走了幾分鍾,兩人穿過黑色的空地,進入高大樹林。
謝九仰著頭,望著一棵棵的雲曦溫沉木,小嘴微微張大。
“謝九小姐,這些都是雲曦溫沉木,你快快去砍幾棵,我們便離開此地。”葉凡的心怦怦直跳,忐忑不安,“我感覺有危險將至,我們必須馬上離開。”
謝九不疑有他,她揮手劈斷一棵雲曦溫沉木,檢查了樹齡,這棵雲曦溫沉木才不過一百多年。
仙轅的病至少需要上萬年的雲曦溫沉木,謝九大致掃了一眼,這些樹木高大挺拔,枝葉青翠,顯然都是茁壯成長的新生兒。
“不行,這些雲曦溫沉木都不行。”謝九問道,“葉凡,你可知哪裏有上萬年的雲曦溫沉木?”
“上萬年?”
“是。”
葉凡咬了咬牙,今天他就舍命陪君子了,“我巫族立世已有十數萬年,從巫祖建立巫族時起,便於禁地栽種雲曦溫沉木,樹齡最大的可能都有十萬多年。
你需要上萬年的雲曦溫沉木,不是沒有,但它們都在最危險的禁地中心。”
謝九笑了笑,“你去嗎?”
葉凡是神殿神侍,侍奉巫族先祖,對先祖建立的禁地心向神往多時,從前奉公克己,沒有機會。現在天上掉餡餅,有了個好借口,葉凡焉能不去。
再說了,禁地毒物萬千,恒河沙數,他不去研究研究,這一生都不的心安。
神侍怎麼了,那也是巫族之人,巫族之人就愛與毒物為伴,葉凡也免不了俗。
禁地外圍看似平靜安全,實則危險重重,空氣是毒氣,毒物長年累月於腳下的枯枝敗葉上行走,久而久之也是劇毒無比。遑論周圍的花花草草,每一樣都是見血封喉的毒物。
若不是身邊有個毒物專家,煉丹師的習慣使然,謝九很有可能手賤摘了毒花毒草,命喪黃泉。
兩人漸行漸遠,雲曦溫沉木樹林的深處,猛然響起一陣野獸的咆哮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