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家就愛東家長西家短,不管有沒有關聯,他們就愛說,沒完沒了的說。
絮絮叨叨一陣子,疾步爺爺還沒有老糊塗,知道成親吉時不能誤了,意猶未盡住了口,拉著謝九,無視托加石走進一間茅草屋內。
托加石眸光閃動,疾步爺爺還挺喜歡謝九這女人的。
歎了一口氣,托加石望著茅草房,過了一會兒,自己給自己做了心理輔導,硬著頭皮緊隨其後走進了茅草屋。
此前,短短的一兩分鍾內,茅草屋經過了激烈的爭鬥。
茅草屋就那麼點地,做了幾個人,除了疾步爺爺這個老爺爺,剩下的都是年輕男女。
他們一身煞氣,即便是在托加石的禮堂上也不見得收斂一星半點。
“就這個女人?瞧著也不怎麼樣!”左排第二個位置上坐著一個女人,女人一臉不快,雙眸死盯謝九。
如果眼神能夠殺人,謝九必定死了上千次了。
右排,同樣是第二個位置,一個年輕的男人臉上帶著賤賤的笑容,“行了,行了,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,哈昏鳳。”
名為哈昏鳳的女人怒道,一條烏黑發亮的蜈蚣從手臂爬出來,“誰嫉妒了她了?巴克屯,你說清楚點,誰嫉妒她了?”
巴克屯不以為然,道,“我有說‘嫉妒’這個詞?嘟嘟酷,巧拉吉,我有說了‘嫉妒’這詞了?”
“沒有,沒有,你沒說。”被點名的兩個人實話實說。
哈昏鳳委屈不已,“你們兩個也不幫我。”
坐在左右兩排第三個位置的男人撇過頭去,不行,不行,不能心軟,今日是我主上的大喜日子,我們不能毀了。
“好啊,你們兩個,你們......。”
坐在右排第一座的女人突然出聲,“哈昏鳳,閉嘴。”
“坨坨麗思大人,你明知道那個女人配不上主上,你為什麼不反對?”哈昏鳳不解道。
“主上的事,我們無權決定,隻需聽從。”
“即使那是錯誤的?”
“是。”
哈昏鳳不讚同坨坨麗思的想法,主上走錯路了,他們身為主上的手下,有責任提醒主上。
“不行,我不能讓主上娶了那個女人,那個女人根本不愛主上。而且,我的通心墨玉蜈蚣察言觀色可看透人心,它告訴我,那個女人對主上有殺意。”哈昏鳳道。
那個女人不愛主上便算了,主上又不是香餑餑,那些愚蠢的凡人怎麼可能看破迷障,認清本質,知道主上的好。
“殺意?”左排第一座的男人問道。
“是,純粹而洶湧的殺意,那個女人恨不得主上死。”哈昏鳳沒有半點的誇大其詞,事實本身如此。
“坨坨麗思。”男人說道,“你是什麼想法?
哈昏鳳的通心墨玉蜈蚣的本事,我們是知道的,它既看出那個女人對主上懷有殺意,你還讚同此次婚禮?”
“南九異,我隻能跟你保證,你要做什麼,我都不會插手。”坨坨麗思正襟危坐,麵上入場,似乎不為所動。
南九異道,“這就夠了。”
有他們五人,足以拿下那個女人。
六人相談,完全沒有避諱謝九和疾步爺爺,說的那叫一個暢所欲言。
疾步爺爺坐在首座,他閉著眼睛,對外事漠不關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