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律山突然變得荒涼,吹來的暖風竟然是涼颼颼的。
蘇宏馗低著頭,抿著嘴,一言不發。
“蘇蘇。”太史冰清又說了一聲。
“對不起,大人,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。”
蘇宏馗咬著唇瓣,委委屈屈說出了前因後果。
因為他蘇家小少爺的身份,從小到大,別人對他都是各種討好,阿諛奉承。那些人對他再好,都是虛情假意,他討厭虛假的情誼。
為了尋找到真正的感情,他不得已才隱瞞身份。
太史冰清拍了拍蘇宏馗的腦袋,“不用在意。”
“大人。”蘇宏馗喜極而泣,他好怕,好怕大人棄他而去,身為十八同人之一,他清楚大人的脾氣,大人厭惡世上一切的罪惡、汙穢。
“你隻是不提及,我隻是不問起,你沒有騙過我。”太史冰清道。
謝九大為震驚,雙眼凸起,眼瞳裏的太史冰清頓時鮮明起來。
“趙一老師,現在你還要說什麼話?”謝九問道。
趙一老師沉默不言,事已至此,他的態度已無關緊要。
謝九走回到文文和謝玉宸身邊,她的意思很明確,她一個外人,接下來的事情她就不摻和了。
太史冰清要割掉阿賢他們的舌頭,此行過於殘忍,趙一老師不得不站出來說句話,讓太史冰清手下留情,小懲大誡便算了。
“小懲大誡?”太史冰清微微一愣,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“剛剛這些人準備廢了蘇蘇的玄氣海,玄氣海被廢,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。
如果廢玄氣海是小懲大誡,那我割了他們的舌頭,根本不算是懲罰。”
有對比,有突出,是廢了玄氣海嚴重,還是割了舌頭更嚴重,一目了然。
太史冰清一字一句如刀劍鋒利,咄咄逼人,趙一老師無話可說,太史冰清愛怎樣就怎樣,他不管了,他也管不了了。
太史冰清的眉頭鬆了下來,如同是一朵盛開在雪山之巔的雪蓮,明豔動人,冰清玉潔,冷若冰霜,僅可遠觀而不可近玩焉。
瞧著太史冰清步步逼近,月榮浩和方山水麵如死灰,果然是先從他們這兩個無名小輩出手。
“太史冰清大人,我們知錯了。”方山水不想沒有舌頭,“太史冰清大人,小人可以告訴您,告訴您是誰在背後指使小人和月榮浩,做出誣賴蘇宏馗同學的惡事。
隻要您放過小人這一次,小人一定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”
“太史冰清大人,小人也是這個想法。”月榮浩重重磕了幾下頭,“望請太史冰清大人看在小人棄惡從善的份上,饒了小人這一次。”
太史冰清斜睨了一眼旁邊的阿賢三人,頓了頓,太史冰清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們幾眼。
甚是奇怪,為什麼在戒律山看不到佟寶貝這女人,她不是戒律山的主人,不是監察者小隊的頭頭?
“說。”太史冰清忍痛月榮浩所說的“棄惡從善”。
月榮浩和方山水喜上眉梢,太好了,太好了,舌頭是保下了。
“太史冰清大人,是她指使我們兩人去......呃呃......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