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樓上的動靜,冥北抬頭看著樓梯上一位年輕男子跟著一位精神抖擻的老者走來,讓他詫異的是,男子看向他的眼神中透露著恨意,不是才剛剛見麵,這是怎麼回事?
一旁的沈冰倒是淡定的起身,瞥一眼老者身後的男子,對著老者說“開始吧,隻要我們贏了,就不能再幹涉我們。”
隻見,對麵的男子一臉不屑的打量著冥北,然後,解開上衣,露出結實的肌肉,對著他示威。
冥北此時徹底蒙了,剛才還想著這家主人如此的愛好古文化,應該是位博古通今、謙謙有禮的先生,沒想到他們的見麵禮竟然如此的簡單粗暴,這也太不符合邏輯了。
沈冰推推旁邊的冥北,示意他趕緊動手啊,她可不想看著對麵那位有肉無腦的在麵前晃來晃去。
“年輕人不要猶豫了,陳團長可是我手下數一數二的兵王,你呀,還是早點認輸吧。”
老者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,語氣中夾雜著戲謔,他就不相信了眼前著穿的文質彬彬的男子能打過他的兵,恐怕這世界上也隻有丫頭和她去世的母親瞧不上自己的兵,哎,家庭教育很失敗啊!
不過他好像忘記了夫人在世時,他一向時那個被教育的。
冥北倒是毫不在意,慢條斯理脫下這套先生親自為他特意準備的外套,然後開始一顆顆的解開襯衣。
隻見,對麵那位陳團長的臉上閃過疑惑和驚訝,想不到他年紀輕輕身上竟有那麼多的傷疤,而且最為顯眼的是槍傷。
同時也勾起了端坐在一旁,老者的好奇,這槍傷後他後背的刀疤,不會真如那丫頭所說是個殺手吧?
在沈冰看來,冥北後背的上,正是他完勝陳團長的砝碼,畢竟一個常年待在部隊裏進行規格式訓練的團長,又怎能拚得過一個實戰經驗豐富的殺手呢。
果然,三個回合下來,冥北依靠自己的狡猾獲勝,但不得不說,這位陳團長是位不錯的對手,隻是,比起他們這些從小陪著先生在國外躲避追殺的老手們,經驗匱乏了些。
眼前的結局在老者看來絲毫不感到意外,隻是這個年輕人待在丫頭身邊怕是個危險,可在結果麵前又不容反悔,不如就找機會試他一試如何。
看著那個有肉沒腦的陳團長離開,沈冰總算是送了一口氣,開心的上前抱緊冥北,她終於不用嫁給那個人了,她自由了。
一向冷漠的冥北,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如此抱著,卻又不能直接推開,竟有些尷尬的臉紅了。
沈冰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不過從小在男人堆裏長大的她,到也不是個害羞的主,隻是有些尷尬的轉身看著身後的老頑固。
“爸,不能反悔,以後不許在將我介紹給你的兵。”
老者隻是淡淡的一笑,招呼一旁的警衛員,示意開飯吧,然後別有深意的看著冥北,一副我知道了你的秘密。
可惜,剛從尷尬中回過神,忙著穿衣服的冥北竟絲毫都沒有察覺。
林菲有些為難的看著一旁收拾東西準備出院的莫軒,她不知此時自己該不該跟著他回去,本以為隻要在醫院不去想那件事,就可以當做不在乎,可如今他突然要出院。
低頭絞著手指,想著如何開口,可又一想到他現在還沒有痊愈,心裏又開始心疼。
眼看著他將自己的換洗衣服也裝進了他的行李箱,林菲有些無奈的出聲了。
“那是我的衣服,你不能放進去。”
莫軒停下手裏的動作,抬起眼角看著一臉糾結的她,有些惱火的將她的衣服重新裝進了行李箱,重重的落鎖。
“你打開,我,我不想出院。”
林菲上前,抱著行李箱一頓擺弄,將他平時慣用的密碼都試了一遍,最後無奈的看著他說。
她此時不能回去,她沒有足夠的勇氣去接受那件事,就讓她在醫院吧,逃開那些事情,躲開他們的消息,至少她還能像這幾天這樣平靜的麵對著莫軒,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“可我討厭醫院,而且並沒有和太太分居的打算。”
莫軒語氣並不好的說,他希望林菲此時能做出一個妻子的正常反應,至少那樣,他能清楚的確定她心裏對自己是在乎的,即使是像那天那般狠狠的一巴掌也好,而不是像這些天來處處謹小慎微的讓步。
每天麵對著這樣的林菲,莫軒簡直快要被逼瘋了,所以才想著早些出院,回到他們的家裏,讓林菲回到那個肯和他慪氣、打鬧的樣子,回到他們以前的相處方式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