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,林菲歡喜的洗手上前,猜想著這個時間應該是莫軒打來。
看著手機屏幕的上顯示的名字,林菲有些疑惑的按下接聽,聽著手機裏傳來沙啞的聲音“菲兒,是我,咳咳..我想見你...”
林菲一臉不可思議的愣在原地,片刻後匆忙的跑上樓換下剛才身上的家居服,一路狂奔下來,對著站在客廳摸不著頭緒的林東情緒有些激動的說“快...去醫院..他醒了。”
隨著林菲不斷的催促聲,林東的臉上有些鬱悶了,這太太對這個白先生的關心恐怕是已經超過擋槍的愧疚了。
正處於午飯時間高峰期的路上,他們的車子被緊緊的擠在中間,按下車窗看著外麵一眼望去都不見頭擁擠的車輛。
林菲思索片刻後說“林東,這裏距離醫院已經很近了,你繼續等著,我先走過去。”隨著話音剛落,作勢就要推開車門。
“太太,先生留下林東就是為了保護您的安全,請您耐心等待。”林東語氣一變,按下鎖門鍵,麵色堅決的說。
對上林東眼神中的複雜,林菲漸漸回神,是啊,浩然已經醒了,她剛才的表現倒是有些過激了。
對著林東抱歉的點點頭,“不好意思,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“太太,林東隻是奉命行事,你該說對不起的是先生。”林東語氣夾帶情緒的說。
林菲別過臉看著窗外烈日下人行道上相擁的路人,情緒複雜的拿起手機翻看著國外的天氣,也不知他有沒有帶足衣服,在那邊還好嗎,一遍遍的滑動著那串熟悉的數字,最後還是沒有撥出去...
醫院病房中,剛剛蘇醒的白浩然癡癡的看著窗外,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暗沉了。
一陣微風飄過,調皮的將旁邊的紗簾吹的沙沙作響惹得人心煩。
白浩然有些笨拙的起身來到窗前,掃一眼窗外,隻見一身藕粉色紗裙的林菲從車裏下來,褐色如瀑的發絲直直散落在肩膀上,隨著微風的輕吹調皮的擺動著,陽光下那張如玉晶瑩的小臉上洋溢著淺淺的微笑。
看著她歡快的走進醫院,白浩然的手微微賺緊在心底暗自做了一個決定,這一次他絕不會再放手。
聽著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白浩然調整一下坐姿,依舊癡癡盯著病房的門口。
隨著外力將門突然推開,掃一眼緊跟在門後的黑衣男子,臉上恢複微笑虛弱的輕喚一聲“菲兒,你終於來了,我還以為他不讓你過來呢。”
“沒有,莫軒他有事出差了。”林菲有些愧疚的說,心想著如果白浩然知道威爾斯被遣送,會不會很失望啊,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好了。
看著她蒼白的臉頰和幹癟的嘴唇,林菲來到旁邊為他到了一杯白水遞到他手中,語氣溫柔的說“怎麼樣,傷口還疼嗎?”
“嗯,還有些,你呢,那天有沒有傷到哪裏?”
看著他將杯中水喝掉一半放到一遍,雙手緊緊握著林菲的急切的上下打量著。
林菲尷尬的笑笑,他都已經昏迷這麼久了,要是有傷也早好了,掃一眼旁邊幹淨的垃圾簍說“中午吃飯了嗎,我讓林東去買點,一起吃點吧。”
話音剛落,便轉身來到病房門口對著林東交代幾句,看著他的背影,林菲鬆了口氣,回想剛才白浩然抓起自己的手時,後背那灼灼的目光,有些心虛的再回頭掃一眼。
“喂,陸大總裁,您這傷也養了半個月了,可否恢複如初了?”
陸風抬起頭看著下班回來抱著一疊文件滿臉怒氣的張寧,扯著嘴角偷笑,他就是要告訴公司所有人他們住在一起,同時也斷了那些單身男同事的念頭,省的她一改往日的穿衣風格,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公司招搖。
“哎呦,人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,你看我這才半月,辛苦你了張寧。”陸風將雙腿抬起在沙發扶手上,一臉抱歉的說。
看著張寧將旁邊的矮桌推來,將公司的文件都擺在上麵,轉身下樓,陸風笑笑嘟囔著,照顧的如此周到誰還想離開啊,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。
片刻後,隻見張寧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上來,陸風故作全神貫注的看著手上的文件,眼尾時不時的瞟向對麵的張寧,怎麼就是不見她臉上的崇拜呢,她床頭的雜誌可不是這樣寫的呢。
上麵明明用藍色圓珠筆圈著最愛看男人認真工作的樣子嗎,難道,看電視太投入了沒有注意到?
眯眯眼從眾多文件中找來一份和她們部門相關的文件,一本正經的說“張寧,你們部門這個報表你過來看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