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內陷入了莫名的安靜,隻剩下細細索索手指碰到襯衣的響動,隨著床墊的塌陷腰上一陣溫熱,那隻溫暖的大手有些不耐煩的直接撩起襯衣,露出雪白的肌膚。
隨著襯衣的向上掀起,原來嫩白如雪的肌膚上顯出點點細小的擦傷,宛如皚皚白雪上綻放出的朵朵梅花,將透明色的藥膏輕輕塗抹宛如梅花上掛起的露珠。
後背上點點冰涼,隨著他指腹的按摩滲入肌膚,林菲回頭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笑笑說:“其實早已經結痂了,一點都不疼。”
本是緩解尷尬的一句話,卻遭到了莫軒的一計白眼,好吧,人家一直都在專注的為她擦藥,是她一直腦海中想七想八的尷尬著,懊惱的趴會枕頭上享受著他指腹的按摩。
忙碌一整個下午的她還真有的困了,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迷離在半夢半醒之間,不知過了多久,睡夢中的她有些燥熱幹渴,仿佛置身在沙漠中一般。
雙腿不老實的踢開了身上的絲被,手掌在枕頭上胡亂摸索著,剛剛從浴室出來的莫軒,擰下眉心,以為她隻是爬著睡的不舒服了。
上前將林菲抱起翻個身準備重新放回床上,隻是剛剛抱起他就有些後悔了,原本隻穿著一件襯衣的林菲,此時隨著他手上的動作直接赤果果的呈現在他懷中了。
原本清爽的他變得有些燥熱,尷尬的倚在床邊想要幫她扣好襯衣的扣子,隻是一向冷靜的他此時右手有些不受控製的抖動著,艱難的扣上了兩顆扣子,別過臉糾結著第三顆扣子的位置。
隻覺得此時如同抱著火爐一般滾燙,額前早已分不清是來不及擦幹頭發上的水珠還是汗珠,一顆顆的順著臉頰滑落。
林菲突然睜開眼睛,緊緊抓著他的手說:“渴...我渴。”
莫軒尷尬的差點直接鬆手將她扔出去,思索著該如何解釋此刻的這一切,卻見她又昏昏睡去,疑惑的將手心附上她發紅的臉頰、額頭。
好燙!她發熱了。
顧不得係什麼扣子了,直接將她放回絲被,找來退熱貼開水和藥片開始忙碌著幫她降溫。
終於在接近淩晨的時候林菲的體溫恢複著正常,隻是莫軒就慘了,小心的將她從懷中挪出蓋好絲被,向著浴室走去。
一陣涼水澡後看著床上安睡的女人滿意的笑笑,網上的主意果然有效,將她緊緊摟在懷中裹著厚厚的絲被果然很快去降溫了,隻是這方法有些太折磨人了。
疲憊的在旁邊躺下,耳邊聽著她淺淺的呼吸,有多久沒有這樣和她同床而眠了,真希望這是他們新的開始。
清晨,阿木按著莫軒正常的作息時間準備著早餐,可眼看著時間都過去整整一個小時了,少爺怎麼還不起床啊,有些擔心的站在樓梯口打轉會不會是生病了?
想到此處,象征性的敲幾下臥室的門,隨後便推門而進。
聽著敲門聲已經醒來裝睡的林菲怎麼都沒有想到,阿木竟然會直接推門而進,尷尬的拉起絲被想要遮住自己,卻不想她的動作驚醒了莫軒。
三個人尷尬的對視一眼後,阿木率先轉身出去,林菲也掙紮的想要起身,隻是胸前的那隻大手毫無征兆的抓了她一下後,林菲懊惱的看著她身上那件敞開的襯衣。
趕緊裹緊絲被,憤怒的看著莫軒說:“你,流氓,昨晚對我做了什麼?”
“做了你所能想象的一切。”
被奪走絲被,赤果在外的莫軒索性放棄了尷尬起身,俯視著著林菲說完,壞笑著走進浴室,真是個無腦的女人,若做了什麼她還能如現在這般。
林菲生氣的抓枕頭砸向莫軒,可惡的男人趁著她睡著後吃她豆腐,不是前幾天還一本正經的嗎,假正經、齷蹉、流氓!
整理好衣服起身,來回找了幾圈後發現他還是沒幫她找來衣服,而且昨天的衣服已經丟掉了那她怎麼回去啊?上前敲敲浴室的門準備放低態度先弄來衣服再說。
“門沒鎖,想進來就進來吧,反正你也不是沒見過。”
著實讓林菲恨得牙癢癢,但是此時畢竟有求於人還是用自己都覺得惡心的嗓音說:“莫軒,你待會下樓幫我去找套衣服回來好嗎?謝謝你了。”
“看我心情,若是你準備的獎勵夠誘人,我倒是願意效勞。”
林菲此時真恨不得衝進去將他暴打一頓,昨晚的事還沒說明呢,居然還敢談什麼獎勵,她最好的獎勵就是送他一動暴打敢要嗎?
看著林菲隔著浴室的門張牙舞爪的比劃著,莫軒開心的笑笑,傻瓜,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管理莫氏的一點長進都沒有,倒是出手越來越豪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