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蕭銘看著他,嘴角上揚,勾起一抹不屑又挑釁的笑。
“你不覺得你自己又犯賤,又惹人厭麼?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一看到你——尤其是你惡心的裝作很癡情的樣子的時候,就很想把你的脖子擰下來,然後剖開你的肚子,拉出你的腸子擠爆你的睾【和諧】丸……”
“還有那個動不動就舔嘴唇的動作,你以為這個動作很帥麼,根本看起來就像個傻逼……”
趙淵麵上一僵,隨後也笑了笑。
“其實我也是……你沒覺得你各種裝作很癡情的纏著初雪的模樣,還動不動就和一條狗一樣,不是裝可憐,就是撒嬌打滾,賣萌的跟在初雪身邊,充當護花使者的樣子很拉風?其實就和一個傻X沒什麼區別?我早就想把你的腦袋割下來當做尿壺了……”
兩人說完,又開始大打出手。
站在一旁的看了許久的餘初雪,徹底淩亂。
眼前的這兩個人哪裏是什麼上流社會的貴公子,分明就是菜市場兩個人對罵的潑夫。
走廊裏,人來人往兩旁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。
桃夭夭在包間裏,等了許久也等不到餘初雪和顧蕭銘回來,推開門一看,就見前麵走廊裏圍滿了人。
走過去一看,就發現趙淵和顧蕭銘正打得難舍難分,場麵和電視劇的裏打鬥片沒什麼區別。
旁邊不少人拿著手機拍攝,桃夭夭的目光隨著人群巡視了一圈,找到了坐在一旁沙發上,一臉淡定翻雜誌的餘初雪。
她嘴角抽搐了下。
這邊兩個男人為了她在決鬥,她在這邊獨享清淨,與世無爭。
桃夭夭不得不佩服她的淡定。
桃夭夭坐到餘初雪都身旁,捏起她的下巴,仔細的打量了一樣。
“誒,自古紅顏多禍水,幾家歡喜幾家愁。”
餘初雪有些無語,放下書,挑著眉看她。
“你想說些什麼?”
“一個是癡情不改,一個是窮追不舍,你打算怎麼辦?”
桃夭夭後媽臉,一臉操心的看著她。
餘初雪額頭劃過三條黑線。
那個癡心不改的現在是她的男票,至於那個窮追不舍的……
餘初雪嘴角微微上揚,勾起一抹微妙的笑。
趙淵纏著自己也不過是因為覺得好玩。
因為她不像他之前的女人一樣,順從他,臣服他,討好他……
他對自己的這種感覺,說白了不過是應了那句歌詞。
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……
桃夭夭看著她問:“那邊打成那樣,你不擔心?”
擔心?
要擔心也是擔心趙淵……
她可是不會忘記,上次在霧凇島,趙淵的屁股和小趙淵,被顧蕭銘猛踹了十幾腳……
她也不會忘記,趙淵那天過後走路奇怪的樣子。
你在笑什麼。
“笑白癡。”
桃夭夭一臉莫名。
……
那邊打鬥聲依舊,餘初雪靠在沙發上糊裏糊塗的睡著了,也不知道兩個人到底打了多久。
隻是知道她醒來的時候是在顧蕭銘的背上。
夜色朦朧,月光傾斜而下,撒了一地的瑩白,道路兩側的高大樹木舒展著長長的枝椏,搖曳在月光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