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裏,田真真安靜的躺在床上,看到沈涼時再次推門進來,田真真小臉上揚起輕柔的笑容,“打完電話了?”
“恩。”沈涼時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,大手輕輕握住田真真放在床上的小手,輕輕柔柔的捏著田真真柔軟的小手。
田真真嫌棄的把手從沈涼時的大手中抽出,嬌嗔的開口,“真是,我的手又不是玩具。”
“我也沒說是玩具呀!”沈涼時學著田真真甜甜的語氣與田真真鬥嘴,兩個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,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,直到月亮悄悄的探出頭來,田真真才不舍的出口趕人,“很遲了,你還回去了。”語氣裏帶著不舍。
看著田真真不舍的樣子,小鹿一樣濕漉漉的眼眸,沈涼時輕輕開口,唯恐聲音重了,會把眼前如水一樣的女孩兒嚇哭,“沒事兒,我今晚在這兒睡。”
“耶?”田真真呆呆的看著沈涼時,過了一會兒,臉上突然爆紅起來,連說話也結巴了,“你…你…你…剛剛…剛剛…說什麼?”
“我說,我今晚在這兒睡。”沈涼時搖頭失笑,倒是真沒想到,那麼沒節操的小丫頭也會害羞呢,一時玩兒味的欣賞著田真真害羞窘迫的樣子,戲謔的開口調笑田真真,“我說睡陪護床,你怎麼臉這麼紅呀?”
“我,我,”田真真紅著臉,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來,再加上渾身包的跟個木乃伊一樣的,就連想把腦袋藏到被子裏也做不到,再看沈涼時一臉憋笑的模樣,不由惱羞成怒的開口,“要笑就笑,哼。”
誰知,聽了田真真這話,沈涼時還真是不客氣的笑了出來,安靜的病房裏,出現了沈涼時輕輕的笑聲。不停的在田真真的耳邊回蕩,田真真的臉由紅變黑又由黑變青。“咳,咳,”沈涼時咳了咳,努力止住笑容,認真的跟田真真說,“很遲了,睡吧。”然後,伸手替田真真蓋好被子,就坐在床邊,守著田真真了。
“哼,”田真真很有出息的輕哼一聲,表示氣憤,然後,安靜的閉上眼睛,不一會兒,便穿出了田真真均勻的呼吸聲。
月光透過窗戶,照射進來,印出女子恬靜的睡容,以及男子專注於女子睡容的眼神。
第二天一大早,沈涼時叫來了家裏的老傭人陳媽,交代好陳媽好好照顧田真真,這才不放心的離去。
田真真恢複的很好,不過一個月,就可以出院了,出院的那天沈涼時親自來接田真真,直接將田真真接到了他公司旁邊的公寓裏。
沈涼時的公寓布置的相當的簡單,簡單的藍白格局布置,給人一種冷清的感覺,讓整個公寓看起來都很空曠。客廳裏隻放了簡單的茶幾和沙發,不過房間收拾的很整齊,也很幹淨。
沈涼時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田真真走到了門邊,拿著手裏的鑰匙打開房門之後就換上了擺在門後麵鞋櫃裏的拖鞋,然後,又拿起一雙男士拖鞋,彎腰,為田真真穿上,嘴裏解釋著,“家裏沒來過女的,就一直沒有女式拖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