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逞巧辯說服陶謙(1 / 2)

華飛知道陶謙有些剛愎自用,但他也自認所想的計策,正好打中了敵軍的命根子,隻要運用得好,甚至可以達到不戰,而屈人之兵的地步,他相信陶謙應該能夠聽得明白,這一條計策的妙處所在。

然而世事往往並不如人意,華飛話音剛落就見得陶謙,猛的雙手扶案站起了身子,用蒼老的聲音高聲叫道:“你得沒有錯,曹賊本為閹宦之後加上其根基薄弱,自來便是屨戰屢敗之輩,咳咳…”

陶謙年老體弱,兩句話得太急之下,竟然嗆了氣,他捂嘴用力猛咳了數下,不待氣息平穩又揮手大聲道:“直至初平二年方才擊敗了,黃巾軍此等烏合之眾,被舉薦為東郡太守,量此等兒又有何等能耐,可與吾之徐州精銳相匹敵?”

直到把話完後,他才雙手扶案,張大了嘴猛喘大氣,那猥瑣人物忙跳將出來,邊幫他捂背助其理平氣息,邊高聲歌功頌德的叫道:“不錯!候爺自來英明神武老當益壯,自破黃巾賊以來,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,此等兒膽敢來捋候爺虎須,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,隻要候爺親自出馬,必可一鼓而破之…”

華飛聞言大怒,此人不知道是誰?一再輕視於他也就罷了,偏生在這緊要關頭,還要來給陶謙添油加火,難不成當真是想要紅燒陶謙不成?

他可是清楚的記得曆史上,就是因為這陶謙不自量力的率軍出擊,才在彭城被敵軍一擊而潰的,隨後更是心驚膽戰的愴惶棄城,逃往郯城死守不出,才導致了原本前來依靠他的,數十萬流民,在彭城慘被敵軍屠戳一空。

思及此華飛上前一步拱手一禮,打斷了那家夥的奉承話,大聲道:“自古驕兵必敗的道理,我相信溧陽候應該是很清楚的,然而我剛才聽到您的話裏,句句都對敵軍充滿了輕視之意,不知您為何會認為敵軍,不堪一擊?”

華飛的話句句在理,陶謙一時倒也不好反駁,隻是冷冷的橫了華飛一眼沒有話。

倒是那猥瑣的家夥,跳腳指著華飛,破口大罵道:“呔!大膽華飛,你是等何身份?膽敢質問起候爺來了?量你不過是一介無知村夫,焉敢妄議軍事?還不跪下,向候爺賠禮道歉?”

華飛怒極瞪目握拳上前對著那人,大聲叱道:“你又算什麼東西?難道你就懂得軍事?”

“大膽!吾乃曹宏是也!我家堂兄乃是總管徐州軍事的大人物,我又如何會不知兵?你膽敢冒犯於我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!”

“哼哼,曹宏是吧?既然你知兵,那麼我來問你,所謂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貽,你對敵軍知道的有多少?”

“這個嗎……”這曹宏不過是個隻會溜須拍馬的人,聞言不由語塞。

華飛更進一步握緊手中佛珠,大聲又問道:“敵軍兵力幾何又如何分配?”

曹宏如何懂得這些,一時無言以對不由心虛的,向後退了一步。

華飛心怒此人的驕橫無禮,且怒他不知輕重緩急的,盲目助長陶謙的錯誤決定,當下步步緊逼著曆聲問道:“敵軍士卒是否精練?軍法是不是嚴明?他們的賞罰是不是分明?他們的領軍人物又是哪幾個?”他每問一句就進前一步,曹宏被問得張口結舌步步後退。

華飛連進數步,又大聲叱問道:“你對敵軍的情報,一點也不清楚還敢妄言知兵?所謂不知彼而知已,一勝一負,我今再來問問你,我軍的情況又是如何?”

曹宏正自狼狽,聽到他想問自軍情況,心道:“爺們不知道敵軍的情況,可這自軍的情況,爺還能不知道嗎?莫忘了爺的堂兄可是…”

思及此他大覺得,有機會可以扳平此子,不由得抬頭挺胸道:“好,你盡管問就是!”

華飛心中暗自微哂,心道:“此子看來還挺單純的嗎,我可從來就沒聽過,總讓人問還能勝的呢?”這就像是攻防兩端,你隻守不攻怎麼能勝呢?他不由想起了後世那問,有幾個民族多少人口和,他們分別叫什麼名字?與及上有多少太陽月亮,幾顆星星的笑話來。

眼見得此子不知死活,華飛也正好想借和他問對之機,好好的向陶謙剖明兩軍的強弱問題,當下他轉了兩下佛珠,高聲問曹宏道:“我軍有多少人馬?”

“徐州有精兵八萬餘人。”

華飛又問道:“誰人統率?”

“我家堂兄曹豹。”

華飛問:“是否賞罰分明?”

曹宏答:“那是必須的。”

“那麼有沒有經常操練?所練的又有哪些陣法?”

曹宏大言不慚的答道:“當然有經常操練,至於所練陣法,無非就是圓防錐攻罷了,士卒們盡皆精熟得很。”

華飛不以為意的淡淡一笑,又轉了兩下手中的佛珠,踱步輕聲道:“看來徐州的兵馬,在你堂兄的帶領下還是可以一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