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上陳登變色欲起,去被其老父一把拉住,對他使了個眼色,又閉目輕輕的搖了搖頭,陳登無耐的坐下,歎了口長氣意甚落寞。
陶謙猶豫不決,麋竺道:“主公,守城就能勝的仗,為什麼一定要出城攻敵呢?需知兵…”
曹豹再次揮手打斷麋竺,仰著頭皺著鼻子譏道:“兵凶戰危是吧?看看你們這些文人,一個個膽如鼠,沒得把主公一身的英雄氣慨,都給帶沒了。”
完再次轉身對陶謙一禮道:“主公啊,您這名滿下的勇武之名,可全是自那屍山血海的戰場上,親冒矢石搏來的,如今兵強而馬壯,可千萬不能聽那人之言,臨到了老了反而讓人笑話您膽,落得個晚節不保的下場。”
此時華飛正想到,昨日曹宏有過:“徐州八萬作兵馬,全是這曹豹在統率之下…”
麋竺和他知交,見得曹豹左一叫人,右一個村夫的在言語上侮辱他,瞪目握拳對著曹豹叱道:“曹豹你休要一直的侮辱鵬展,他好心來獻策,如何以人待之?”
曹豹瞪目揮手叫道:“麋竺,那華飛是一介流民,我稱之為村夫有何不可?像他這種人每日裏隻是鑽破了腦袋,想著怎麼攀從富貴,今日不過是見得曹軍來攻,借此機會危言聳聽的接近主公,混個出路而已。”
他似是叫得有些口幹,咽了一下口水,又叫道:“這種人一心隻想著自己的利益,卻沒為主公的聲名著想過,如此行徑正是人行為,怎麼難道連你,也要和他一樣,置主公的聲名於不顧嗎?”
聽著曹豹一再侮辱自己,華飛不言不語,隻是心裏有些奇怪的想著,這曹豹在史上不過個一筆帶過的人物,想不到竟然這般牙尖嘴利?這一番得是既有動作又有形態,既激陶謙還要激怒自己?
隨即他就釋然了,心想史上記載的都是大人物,可這曹豹能夠混到州牧之下,統管一州精兵,哪裏會是個簡單的人物?他暗自的提醒著自己,千萬不可以看了古人,犯了驕兵必敗的古訓。
他在那老神在在,麋竺去是怒不可扼,揚手指著曹豹怒叱道:“曹豹你…”
他剛揚手,曹宏就不幹了跳腳叫道:“麋別駕,是非公論自由主公決定,你直呼我兄的名字,是何道理?”
麋竺道:“我…”
那邊曹豹又搶道:“宏弟不可對別駕無禮,想來別駕非是不顧惜,主公的一世聲名,隻是為那人所惑罷了。”
麋竺正待分辯,曹宏又叫道:“是了,主公英明之極,昨日就聽出華飛人沒安好心,想敗壞主公名聲,主公本是想要隨便,打了那人的,卻是麋別駕你來幫了那人一把,致使主公聽信了他的讒言。”
他略停又舉手抬頭劃著圈子,拉長了聲音叫道:“哦~~我想起來了,麋別駕您倒是來得好巧啊?卻不知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呢,還是下真有這麼巧的事?”
麋竺大怒,脹紅了臉怒聲叱道:“曹宏匹夫休要血口…”
曹豹也大聲的掩蓋了麋竺的叫聲,大叫道:“宏弟不可無禮,雖主公想和麋別駕結個親家,麋別駕許久尚沒有回複,但是以麋別駕的為人,是斷不會做出此等,暗中設計勾結人,破壞主公聲名之事的。”
“曹豹你…”麋竺見他明叱曹宏,暗捅自己一刀,隻怒得險要噴血,正戟指怒叱間。
那曹宏又大聲對曹豹叫道:“兄長您有所不知,若是麋別駕當然是不會做此等事的,他頂多是會因為,主公的長子年紀太大,而心有不甘罷了,可是如果正好碰上華飛此等人的挑唆的話…”
至此曹宏略停,又搖頭擺腦的叫道:“那可就兩了!”
坐上陳登亦是個慷慨之人,見得這兩兄弟雙劍合壁,你一句我一語的,圍攻得麋竺難以招架,隻管一個勁的往他身潑汙水,正要不顧老父的阻止挺身而出時。
忽聞堂下一人朗聲高喚道:“主公!”卻是華飛見得陶謙因曹豹兄弟,起聯姻之事而變色,心知再謀劃下去,隻怕要拖累麋竺,因此連忙挺身而出。
然而還不等他開聲,那曹豹曆聲大叱:“人你還敢現身,來人!”
他久率眾軍,聲勢頗為雄壯,怒叱聲中門衛兩名守衛高聲應:“喏!”搶將進來。
曹豹不待門衛施禮,戟指華飛曆叱道:“給我把這人亂棒打出!”竟是不容華飛一句話,就要迅的趕他出去,省得壞了自已好事。
時遲那時快,兩守衛高應聲:“是!”便如狼似虎的撲向華飛。
“慢!”華飛大喝,然而在守衛看來,他算個什麼東西?一左一右橫拖堅拽著他,急向著門外而去。